那是家瑞士银行。合规部老板是瑞士人,中年男人,在里昂高商读过书,刚派到美国不久,说英语带很重口音。面试时候,就对他坦白,自己没有这方面工作经历。他随随便便态度也让对得到这份工作没抱多大希望。可能只是因为会说些法语,给他留下印象要比别应征者更深些。
“你在哪里学法语?”他这样问。
“跟曾经约会过男人学。”回答。
“让人印象深刻学习能力。”他笑着说,半夸奖半打趣。他不知道那是多漫长约会,和怎样男人。
工作合同签下来之后,又开始找另外两样必需品——房子和保姆。
跟地产经纪说,能走路去上班很重要。年多优渥生活之后,很不好意思地发觉自己添些毛病。最要命条就是没办法忍受地铁,从地下钻出来总觉得身上带着股霉味儿,有时还外加别人早饭味道。上下班时间很难叫到出租车,车开很烂,也没有雇司机派头,走路看起来就是最靠谱解决办法。接下去两个礼拜里面,在华尔街—港口—巴特利公园地块看不下十处地方,直到看中百老汇大街上间九十八平方米小公寓。灰色老式建筑,间卧室个浴室,半开放式厨房,客厅大而舒适,视野不错。位置紧挨着金融区,离公司很近,绝对可以走路去上班。得知有个女儿,经纪人还特地告诉,那里可以划进个不错学区。
找保姆就不像租房子那容易。花差不多个月时间,见六个中介公司推荐来人选,试用其中三个,最后留用个名叫朱冯翠云华裔女人。她四十岁不到,英文名字叫Claudia,不住家,每天早晨来,晚上回去,带孩子外加做些家务。在找到Claudia之前,如果要上班,Sandy会来这里帮着带Caresse,下班之后再回去。额外付给她“出差津贴”,虽然Caresse在这里时候,她呆在公园大道那间公寓里根本就没有事情可做。不久之后,Sandy告诉,Nicole听说请个华裔带孩子很不满意,不过也没办法,像她这样高级保姆总是在上东城工作,虽然住在金融区也有有钱人,但大多数都是单身或者没孩子夫妇。笑着补充,也没有独立卧室给保姆,而且还得另外请个女佣做家务。
第天去新公司上班是十月二十八日,星期。年多以后重新出山,心里忐忑不安紧张得不行。提早两天就准备好上班要穿衣服,很早出门,从百老汇大街直走到华尔街,路上身边几乎都是脚步匆匆人群。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从前,不做梦地睡上七个小时,然后精神十足地上班去。不过,所有切都不同,只因为偶然间在某个地方遇见某个人。
过去个月,几乎没有见到Lyle。他从来没有忘记寄抚养费支票,如果有什事情,随时都可以联系到他律师。开头两次,他来接Caresse,总是在楼下打电话给,让Sandy上来抱孩子下去。在窗口看到他,他朝点头,动作小到难以察觉。而总是没有任何表示,退到房间里去。后来几次,就只有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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