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坐这里？就因为这个？”
指着树问他。
“不是，”他跑过来指着电脑显示器上
名牌对说，“就是他跟交接，临走留些纪念给他。”说完耸着肩膀笑起来。看着他无语
。
们俩坐在那张桌子边上吃东西，吃完之后照他意思，没擦桌子。填饱肚子，他又开始工作，叫坐在他对面，毫不客气地把手上资料分
半给。八点钟，周围突然变安静，房间里似乎少种习惯当做背景声音，过会儿才意识到是空调停。室内温度又维持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开始越来越冷。们先是穿上外套，后来不得不系上围巾。来时候戴顶黑色薄绒质地运动软帽，Nick说他头发短，定要让给他戴。不肯，他伸手就抢过去戴上。那顶帽子他戴起来显得脑袋圆圆，倒不难看。那天他身上穿是件黑色羽绒外套，又厚又暖样子，不知道出于什
样心情，从他对面位子上站起来，走过去，俯身从背后抱住他，头靠在他肩膀上面。
他躲下，轻声说：“不要这样。”有点意外，站直看着他，他继续埋头看资料，就好像旁边没有这个人似，过很久，才抬起头，对说：“其实也蛮抢手。税前年收入超过三十万，在中城买房子，有胸大肌没有肚腩。值得更好，你也是样。”内容有点好笑，但他说得很严肃。忍不住笑起来，话说完他自己也笑。
日子过到零七年六月，Caresse就要过岁生日，她会叫妈妈，握紧小拳头，能摇摇晃晃地自己走上几步
给Nick，他也是个人在纽约，不知道有没有地方过节。
电话接通，问他要不要起吃晚饭，他告诉他还在法律援助中心。因为要兼顾事务所工作，那三百小时社区服务，他断断续续做将近三个月。
“圣诞节还加班？”问他。
“最后点事情，趁假期做掉，元旦之后就自由。”他告诉，那里跟事务所不同，没有秘书、助理、或者第年小律师打杂跑腿。他有两尺高资料要看，差不多十年前纸质记录，没有搜索键，当然也不能用“Ctrl+F”。
“帮你看尺，顺便带圣诞大餐给你。”说。
“感动死。”他回答。
外面正下着点小雪，落到地上马上就融化，天气又湿又冷。穿上最厚外套，在附近找间尚在营业快餐店买外带匹萨和啤酒。没有奢望能叫到出租车，直接钻到地下搭地铁到拉法耶特街。
到那里时候差不多七点半钟，底楼儿童中心已经没人，放下卷帘门，只有入口地方有个值班警卫，要留下名字才放上楼。法律援助中心在五楼有间十几个人坐办公室，整间房间只有Nick坐位子上面亮着盏灯。听到进门声音，他抬头跟打个招呼，说他会儿就好。
问他：“三百个小时到今天就满，你干吗还留在这里苦干？”
“接手这件案子人说不做完这些就不算交接完成，至少比他有职业素质。”他回答得本正经，然后又要把吃东西放在个离他很远桌子上。那个位子靠窗，旁边角落里摆着棵很难看塑胶圣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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