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拉着静秋手:“走呀,走呀,到贪贪队去呀,三爹有糖吃。”
静秋跟着欢欢往外走,刚走小段,欢欢就不肯走,伸开两手要人抱:“腿腿晕,走不动。”
静秋忍不住笑起来,把抱起欢欢。别看欢欢人儿不大,还挺沉呢,静秋走大半天路,现在再抱欢欢,觉得特别沉。但欢欢不肯走路,只好抱段歇阵,她不停地问:“到没有?到没有?你是不是忘记路?”
走好阵儿,还没到,静秋正要再歇息会儿,突然听到远远什地方传来阵手风琴声,她没想到这个小山村里还有人会拉手风琴,不由得站在那里聆听起来。这声音确是手风琴声,拉是《骑兵进行曲》,这是首节奏很快手风琴曲,静秋也练过,不过练得还不到家,右手比较熟练,但左手不行。她感觉这个拉琴人不仅右手很熟,左手和弦也很熟,拉到激昂之处,真有如万马奔腾,风起云涌。
琴声是从排工棚样房子里传出来,那些房子不像村民们住房子,单家独户,而是长条好几间房子连在起,想必是“贪贪队”房子。
帮忙?那到后院去砍两棵菜,你拿到河里去洗。”说着就提起个竹篮上后院去。
屋中只剩下静秋跟长林两个人在那里,长林似乎更手足无措,转身,跑到屋后拿水桶去。过会儿,大妈提着两棵菜回来,交给静秋,让她跟长林起到河边去。
长林也不看静秋,招呼声“走吧!”就率先往河边走去。静秋提菜篮跟在后面,两人沿着窄窄小路往河边走。走半,碰见村里几个小伙子,个个都拿长林打趣:“长林,你爹跟你说下媳妇?”“耶,还是城里呢。”“长林鸟枪换炮。”
长林急得放下水桶就去追那些人,静秋在后面喊道:“走吧,别管他们。”长林返回来,挑起水桶,飞般地向河边跑。静秋很纳闷,这些人是什意思?怎开这种玩笑?
到河边,长林坚决不让静秋洗菜,说水冷,看把你手冻裂。静秋抢不过他,只好站在河边看他洗菜。长林洗完菜,又把两只桶都装上水,静秋急忙抢着要挑水:“你刚才不让洗菜,那现在水该挑。”长林不肯,挑起水桶就箭步如飞地往回走。
静秋问欢欢:“你三爹是不是住在那里面?”
“嗯。”欢欢见已经到,英雄起来,腿也不晕,就想挣脱静秋自己跑过去。
静秋牵着欢欢,向那排房子走去。现在她能清楚地听见手风琴声,琴声已经变成《山楂树》,有几个男声加入进来,用中文唱着这首歌,似乎都是手里忙着别事,嘴里漫不经心地唱着。但就是这样漫不经心,时断时续,低声哼唱,使得那歌声特别动听。
静秋听得入迷,仿佛置身在个童话世界。暮色四起,炊烟袅袅,空气中
回到家,长林又出去,静秋想帮大妈做饭,但插不上手。刚好长林小侄子欢欢醒,大妈就吩咐说:“欢欢,你带静姑姑去叫三爹回来吃饭。”
静秋这才知道张家还有个儿子,她问欢欢:“你知道三爹在哪里呀?”
“知道,在贪贪队。”
“贪贪队?”
大妈解释说:“是在勘探队,小孩子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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