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个大活人，有什
不好
？不过他说到暑假，他就很担心，估摸着你要出去打零工
，他怕你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又怕你拖车时候掉江里去，跟
念叨好多次，像催命样催着把这钱送过来，说送晚怕你已经出事。不是不想早点来，实在是因为们比你们放假晚，这不，刚放假就跑来，再不来，耳朵都要被他说起茧来。”
静秋又觉得喉头发哽，沉默会儿，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说：“他这人怎尽说这些不吉利话？这多人打零工，有几个摔死，淹死？”
船靠岸，两个人下船，静秋说：“带你坐回公共汽车吧，你坐熟，下回来时候好坐，免得又走迷路。”
长芳第次坐公共汽车，新奇得很，路上都在望窗外，没心思跟静秋说话。但会儿就该下车，长芳跟着静秋挤下车，连声说：“这短？还没坐够呢。走路时候觉得好远，怎坐车下就到？”
两个人来到长途车站，买下午三点票，静秋很担心，问：“你待会儿个人走山路怕不怕？”
拖车呀，搞建筑呀，那都不是们女干活。”
静秋觉得很奇怪，她从来没跟长芳说过她打工事，长芳怎会知道什“拖车”、“搞建筑”之类细节？她问长芳：“这钱真是你姐吗？你不告诉实话，肯定不会收。”
“告诉你实话，你就肯收？”
静秋哄她：“你告诉你这钱是怎来，就收你钱。”
长芳犹豫下，说：“你不要说话不算数啊，别等告诉你实话，你又不肯收。”
“不走山路，走山下那条路，那条路人多。”
静秋放点儿心。离开车还有会儿，两个人就找个地方坐下说话。静秋看看没机会偷偷把钱塞到长芳包里去，只好来硬。她抓过长芳手，把钱放在她手里，再把她手握住，说：“你帮谢谢老三，但他钱不会收。麻烦你跟他说，叫他再不要搞这些。”
长芳被她握住手，没法把钱塞回她手中，只好等待时机：“你怎就不肯收他钱呢？他想帮你，你就让他帮你嘛，难道你要他天天
静秋听她这样说，益发相信这钱不是她姐。她想下，说：“你先告诉是谁钱，你说你当是你姐，你连你姐都不信？”
长芳又犹豫会儿，终于说：“这钱是老三叫拿来给你，不过他不让说出来，他说他不知道怎就把你得罪下，如果你知道是他钱，就肯定不会收。”
长芳见静秋拿着钱，以为她把钱收下，很高兴，吹嘘说：“说这事定办得成吧？老三还不相信，怕说服不你。”长芳从口袋里摸出几块零钱，清清，得意地说，“来去路费也是老三给，他叫下长途车就坐市内路公共汽车，直坐到终点站，就到河边，再坐船过河，沿着河边走就可以走到你家。没坐过公共汽车，怕坐错车，不敢坐，所以走迷路，但是省下公共汽车钱。”
静秋原以为老三收到她信，真会“下不为例”，哪知他点都没收手，难道他根本没收到她信？她不敢对长芳提那封信，只问：“老三……
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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