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秋也不知道现在该怎办,她不想再见到万昌盛,手这个样子也没法打工,就说:“现在回去吧,你不用送,你上班去吧。”
张说:“上中班,现在还早呢。你在这里等下,去骑车来。”
静秋等他去拿车,就偷偷跑回去。
回到家,只有妹妹个人在家,妈妈最近托人帮忙找份工,在河那边个居委会糊信封,计件,糊多得多。静秋叫妈妈不要去,当心累病,但妈妈执意要去,说:“多做点,你就可以少做点。只不过是坐那里糊信封,只要自己不贪心,别把自己弄得太累,应该没什问题。”
但妈妈每天早上七点就走,糊到晚上八点多才收工,等回到家,就九点多。估计这样糊,个月可以糊到十五块钱左右。妈妈说自己手太慢,糊不过那些长年累月糊信封老婆婆们,有老婆婆个月可以糊四十多块钱。妈妈说那里也是人多事少,不然可以让静秋去做,静秋干什都是快手,肯定糊得多。
静秋吓得转身就走,在院墙上趔趔趄趄地走段,看看万昌盛快追上她,她也顾不得地上是什,纵身跳,落到院墙内,然后爬起身,飞快地向厂内有人地方跑去。
她跑阵,回头看看,见万昌盛没追来,她才敢放慢脚步,有心思看看自己摔伤没有。她到处检查下,似乎只让地上玻璃碴子把左手手心割破,其他还好。
她跑到厂里个水管边去洗手,刚好在男青工宿舍外面。等她把手冲干净,才看见掌心还插着块碎玻璃片,她把玻璃拔出来,但伤口还在出血,她用右手大拇指去按伤口,想止住血,但按就很痛,她想可能是里面残留着玻璃碴,这只有回家去,找个针挑出来。
她掏出手绢,正在嘴手并用地包伤口,就见张跑到水管边,问:“听别人说你手在流血,怎回事?”
“摔跤。”
静秋回到家,吃点东西,就躺在床上想心思。不知道万昌盛会不会恶人先告状,跑到李主任那里说她怕苦怕累,不服从分配,自己跑掉不做工。那样话,李主任就不会再给她派工。而且她这些天打工还没领工钱,零工都是个月领次工钱,要由“甲方”跟居委会之间结账,把零工工时报到居委会去,然后居委会才在每个月月底把钱发给零工们。
如果万昌盛使个阴坏,不报她工,那她连钱都领不到。她越想越气,他姓万凭什那猖狂?不就是因为他是“甲方”吗?他自己也是打零工出身
张抓起她手来看下,大惊失色地叫道:“还在流血,到们厂医务室去包下吧。”
静秋想推托,但张不由分说上来拉起她右胳膊就往厂医务室走,静秋没办法,只好说:“好,去,去,你别拉着——”
张不放:“这怕什?小时候你不知道拉多少次——”
厂医务室人帮静秋把手里玻璃弄出来,止血,包扎,听说是在厂南面院墙那里摔伤,还给她打防破伤风针,说那里脏得很,怎跑那个地方去摔跤?
出医务室,张问:“你现在还去打工?回家休息算吧,帮你跟万驼子说声。你等下,用自行车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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