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是不是很怕热?”
“不怕呀,”他看着她,好像在揣摩她这话意思,她脸下子红起来,觉得他看穿她心思,她越想掩盖,就越觉得脸发烧。他看她会儿,把她拉站起来,搂住她,小声说,“不怕热,但是——不敢这样——”
“为什?上次没有怪你呀。”
他笑下:“知道你上次没怪,是怕——”他不把话说完,反而附在她耳边问,“你……想……这样吗?”
她不敢回答,只觉得她老朋友闹腾得欢,
他拿起她受伤那只手,轻轻摸摸伤口:“还疼不疼?”
她摇摇头。
他问:“如果把手搞伤,把人累瘦,你心疼不心疼?”
她说不出“心疼”两个字,只点点头。他好像得到真理样,理直气壮地说:“那你为什老要去打工,要把自己搞伤、搞瘦呢?你不知道会……心疼吗?是说心里真会痛,像有人用刀扎心样。你痛过没有?”
他表情很严肃,她不知道怎回答。他说:“你肯定是没有痛过,所以你不知道那是什滋味。算,也不想让你知道那滋味。”
意识地把左手放到身后:“什伤?”
“早看见,你告诉,是怎回事,是不是那个姓万欺负你?”
“没有,他能怎欺负?拿刀砍手?是……用小刀刮墙上旧标语时候划伤。”
“真跟他没关?”
“真没关。”
她不知道他今天为什老没来抱她,只在那里讲讲讲,而她今天好像特别希望他来抱抱她,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她看见不远处总有些人,有在游泳,有从那里过。她想肯定是这地方不够隐蔽,所以他不敢抱她,就说:“这地方好多人,们换个地方吧。”
两个人站起来,沿江边走着找地方。静秋边走边瞄他,看他是不是看出她心思,在暗中笑她,但他看上去很严肃,可能还在想刚才话题。走很长段路,才看到个没人地方,可能是哪个化工厂倾倒废水地方,股褐色水从个地下水管向河里流,有股浓浓酸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那段江边才没人。
他们两个人不怕酸,只怕人,就选中这个地方,找块干净点石头坐下来,他仍然跟她并肩而坐。她问:“几点?”
他看下表:“七点多。”
她想,再坐会儿就要回去,他好像还没有抱她意思,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好像他抱她几次都是在很冷天气里。
“你右手拿着小刀刮墙上标语,怎会把左手手心割?”
她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他没再追问,叹口气说:“总想叫你不要去打工,让来照顾你,但总是不敢说,怕说你会生气。”他盯着她,“这样怕你生气,你怕不怕生气?”
她老实说:“也怕你生气,怕你生气就不理。”
“傻瓜,怎会不理你?不管你做什说什,不管你怎冷落,都不会生你气、不理你,因为相信不管你做什,都是有你苦衷,有你道理。你说话,是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所以你千万不要说言不由衷话,因为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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