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严家河,静秋就打听严家河中学在哪里。还好,严家河镇子不大,中学就在离公路不远地方。小周把小拖开到学校附近,就关机,说这次车上没东西,不用在车跟前守着,跟你起进去。
静秋不让他起进去,他奇怪地问:“你不是说是女朋友吗?怎不让起去?怕你女朋友看上?”
她知道小周向就是这样油嘴滑舌,她说不过他,越说他越油嘴滑舌,反正待会儿还要让他开车到二队去,瞒也瞒不什,她就让他起进学校去。
两个人在学校棵树下站会儿,就听到下课铃声。静秋找个学生问下,找到长芳教室,然后请个人把长芳叫出来。
长芳看看静秋,又看看小周,黯然说:“哥在县医院住院,你可不可以去看看他?虽然你不要他,但是——看在朋友场份儿上,去看看他吧,听说是——绝症。”
再婚,还是有很多人说他们两个人闲话。好在雷书记丈夫没说什,万老师也没女朋友,所以也就没闹成什大事。
不知道为什,自从万老师开始“打起发”,静秋就不喜欢他,可能她只喜欢那些不走运人。现在听郑主任这样说,越发对万老师生出几分厌恶,似乎是他在依仗权势排挤小周、成全他自己样。
她本来是要对小周敬而远之、避免闲话,但见到郑主任这样贬低他来抬高万老师,心里就对小周生出几分同情,因为他是个零时工,使她想起自己打零工岁月,而且他宁可背个骂名也没把那天晚回来真实原因说出来,使她有点敬重他这种“正直土匪”德性。
后来下场大雨,把农场房子和山后路冲坏,郑主任还借机把万老师从学校要到农场来帮个星期忙。但静秋对万老师点感觉都没有,连话都懒得跟他说,碰见,打个招呼就算。
直到十月下旬,静秋才又次有跟小周起外出机会,这次是因为学生们交伙食费不够,眼看就没米吃,又不能让学生们都跑回去拿钱票来交,郑主任只好派个老师回去挨家挨户收钱收粮票。赵老师知道这是个挨骂活,吃力还不讨好,就推托不去,这事就落到静秋头上。
静秋惊呆,长林得绝症?她想声明说不是不要他,只是不爱他,但她被“绝症”两个字吓呆,说不出这样话。她低声说:“你知道不知道他病房号码?”
长芳把医院地址和病房号码都写在个纸条上给她,然后站在那里,不肯再说话,眼里都是泪。静秋也默默地站会儿,小心地问:“知道
郑主任把静秋单独叫到边,叮嘱半天,才让她跟小周车回K市去“催租逼债”,拿到钱就在K市买米买面,让小周运到农场,她自己可以休息两天。
小周也知道郑主任是在有意分开他跟静秋两个人,所以路上发不少牢骚。静秋听他说着话,心里却在打个小算盘。到严家河,她就叫小周停下,说她要去看个朋友,几分钟就行。
小周又问:“男朋友女朋友?”
“女朋友。”她肯定地说。
小周开玩笑说:“这回要是又是个男,可要上去开打。上次害背个空名,这次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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