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也说：“
们学校不是有
个吗？
静秋怔怔地点点头，鼓足勇气问：“成医生，你听说过白血病没有？”
成医生把儿子交给江老师，自己坐在床边，边穿鞋边问：“谁得
白血病？”
“个熟人。”
“在哪里诊断出来
？”
“K县医院。”
底是得什
病？
吃过饭，小周就把小拖开回江心岛，带着她到学生家去收钱。他叫她把写着学生地址条子给他，他家家找。她就像个梦游人样，糊里糊涂地跟着小周这里走，那里走，小周叫她记账就记账，叫她找钱就找钱，见学生家长都是小周在说话，她只站在边，像个傻子样。后来小周干脆把她手里单子和钱袋都拿去，自己收钱，自己找钱。
直搞到九点多，才大致收齐，小周把她送到她家附近，说：“明天早上来叫你去买米。你莫想太多，个县医院，懂什白血病黑血病？”
她惊，小周看得出她在为老三病担心？她警告自己，不要哭丧着脸，当心妈妈看出来。
妈妈见她回来，很惊讶也很高兴，赶快来弄东西给她吃。她说不饿，在路上吃。然后她就忙忙碌碌地把那段布拿出来缩水，用冷水搓遍，又用热水搓遍，使劲拧干，晾在通风地方，让布快快干好做衣服。
“K县医院很小，未必能检查得对，”成医生让她在把椅子上坐下，安慰说，“先别着急，说说看是怎回事。”
静秋也讲不出是怎回事，她只是听长芳那样说下，她说：“也不知道具体是怎回事，只想知道，个很年轻人会得——这种病吗？”
“得这种病人多半是很年轻，青少年居多，可能男更多些。”
“那……是不是得……就……定会……死？”
成医生字斟句酌地说：“死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你不是说只在县医院检查下吗？县医院设备什……很有限，应该尽快到市里或者省里去检查。还没确诊事，不要先就把自己急坏。”
第二天早，小周就来叫她去买米。妈妈很不放心地看着她坐上小拖去，可能恨不得自己也跳上车去监督他们两个。静秋特别跟小周热火朝天地讲几句，因为她现在不怕妈妈怀疑她跟小周有什事，越怀疑越好，既然妈妈心防着小周，那她明天去看老三时候妈妈就不会起疑心。
买米，小周把她送回家，把发票交给她，叫她收好，就开车送米面到农场去。妈妈见这个祸害走，总算放心，又交代静秋千万不要跟小周来往。
下午静秋到学校去汇报农场工作情况，又到简老师、赵老师家里去拿他们家属给他们带私菜。都弄好，就到江老师家去借缝纫机做衣服。做到吃晚饭时候，她跑回家吃晚饭，又跑回江老师家接着做。江老师过来问她农场情况，她哼哼哈哈地应付下。
衣服做好，她还舍不得走，总觉得有点什事没办，是她想办又不敢办事。想好久，才想起是要问成医生有关白血病事。她磨磨蹭蹭地走到他卧室门口，门没关，她看见江老师坐在被子里看书，成医生在床上跟他小儿子玩耍。
江老师看见她，问：“小秋，衣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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