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生说:“这是医嘱本,你要看就看吧,不过你也看不懂。”
静秋学过几天医,也在住院部待过,虽然连皮毛也没学到什,但“医嘱”还是听说过。她把本子拿来看下,确是个医嘱本,都是医生那种鬼画符样字,大多数都是拉丁字“同上”、“同上”。她翻到前面,找到老三刚进院时医嘱,认出有“盘尼西林”拉丁药名,还有静脉注射葡萄糖药水等等,看来确是感冒。
她从医院出来,心情很复杂。老三得是感冒,她为他高兴,但他留那封信,就消失不见,又令她迷惑不解。
在严家河下车,她想都没想,就跑到中学去找长芳,也不管她正在上课,就在窗子那里招手,招得上课老师跑出来问她干什,她说找张长芳,老师气呼呼地走回去把长芳叫出来。
长芳似乎很惊讶:“你怎这个时候跑来
为你要来吧?”
静秋没回答,看来老三上个周末在这里等过她。会不会是因为最终见她没来,起误会,才写那封信,回A省去?但是老三不像那种为次失约就起误会人啊。
她想不出是为什,坐在这里也不能把老三坐出来,她想到二队去找老三,但问高护士时间,发现已经太晚,没有到严家河车,她只好谢高护士,乘车回到K市。
在家待着,她心也平静不下来,她最恨就是不知道事情真相。不知道事情真相,就像球场没有个界线样,你不知道该站在什地方接球,可发球可以把球发到任何地方,那种担心防范,比个球直接砸中你前额还恐怖。她无比烦闷,谁跟她说话她都烦,好像每个人都在故意跟她搓反绳子样。
她本来有三天假,但她星期清晨就出发回农场,诳她妈妈说是因为新到农场李老师不熟悉做饭事,她早点回去帮忙。她到K县城就下车,又跑到县医院去,先去老三住过病房看看。老三当然不在那里,这她也预料到,只不过是以防万而已。
然后她去住院部办公室打听老三住院原因,别人叫她去找内科谢医生。她找到谢医生办公室,见是个中年女医生,正在跟另个女医生谈论织毛衣事。听说静秋找她,就叫静秋在门外等会儿。
静秋听她们在为个并不复杂花式争来争去,就毛遂自荐地走进去,说应该是这样这样。两个女医生就把门关,拿出毛衣来,当场叫静秋证实她没说错。静秋就快手快脚地织给她们看,把她们两个折服,叫她把织法写在张处方纸上。
两个女医生又研究会儿,确信自己是搞懂,谢医生才问静秋找她有什事。静秋说:“就是想打听下孙建新是因为什病住院——”她把自己担心说遍,说怕老三是得绝症,怕她难过才躲起来,如果是那样话,她定要找到A省去,陪他这几个月。
两个女医生都啧啧赞叹她心肠真好。谢医生说:“也不记得谁是因为什病住院,帮你查查。”说着就在个大柜子里翻来翻去,翻出个本子,查看下,说:“是因为感冒住院,这打针、吃药、输液都是治感冒。”
静秋不相信,说:“那本子是干什?可不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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