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姓家长每天都带着
帮亲戚朋友围追堵截王老师，要她偿命。学校没办法
，只好把王老师派到农场躲躲。王老师那个班没有谁敢去接，学校就把静秋调回来接
蔡会那样说呢？同样件事，他想哄她做
时候，就说那是“飞”；但到他跟他同寝室人谈话时，就变成“泻火”。想想就恶心。
还有那几封信，他说他写信到农场，但郑主任敢以党籍作保证，说他没退信。先前她怀疑是郑主任在撒谎，现在看来应该是老三在撒谎。
还有……她不愿多想，几乎每件事都可以归纳到这条线上来，从头到尾就是出苦肉计，在江边坐晚上，流泪，用刀割自己手，出比出更惨烈，当那切都没能得逞时候，他就想出白血病这招。
很奇怪是，当她把他看穿、看白时候，她心不再疼痛，她也不为自己做过事情后悔。吃堑，才长智。人生智慧不是白白就能长出来，别人用自己经验教训告诫你，你都不可能真正学会。只有你自己经过，你才算真正长智慧。等你用你智慧去告诫别人时候，别人又会像你当初那样，不相信你智慧，所以每代人都在犯错误，都在用自己错误教育下代，而下代仍然在犯错误。
静秋在农场还没干到半年，就被调回来教书，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不过是因别人祸得福。她接手是八中附小四年级班，原来班主任姓王，属于那种脾气比较好、工作很踏实，但教不好书带不好班老师，每天都是辛辛苦苦地工作，但班上就是搞不好。
前不久，轮到王老师班劳动。每个学校都有交废铁任务，学校就跟河那边个工厂联系，让学生去厂里垃圾堆里捡那些废钉子、废螺丝，上交给国家炼钢炼铁。王老师带着学生去捡废铁，回来时候队伍就走散。王老师自己挑着担废铁，还要跑前跑后维持纪律，忙得不可开交，搞到最后，就有几个调皮捣蛋学生溜不见。
那时学校门前小河正退水，只剩很窄道河沟。人们就用草袋装煤渣什
在河底铺出条路，让过河人从河坡走到河沟那里去乘种很小渡船。大家把这条铺出来路叫“干码头”。
干码头两边有地方是很干河底，有地方是淤泥，有地方是干得裂口泥块下藏着淤泥。王老师班上个姓曾调皮男孩离开班级，在河那边玩到很晚才往家走，结果误踩进淤泥，刚好旁边没人，他就陷在淤泥里，越陷越深。
王老师带着大部分学生回到学校，又返回去找那几个离开班级学生，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只好忐忑不安地回家，希望明天在班上能看见这几个调皮捣蛋家伙。结果第二天刚进教室姓曾学生家长就找来，说他儿子昨晚夜没回家，叫王老师把他儿子交出来。
这下学校也着急，派人到处去找，还向派出所报案。过天，才在河里干码头旁边淤泥里挖出那个姓曾学生，早就死。姓曾家长看见自己儿子满嘴满脸都是污臭淤泥，想到儿子垂死挣扎情景，满心是愤怒和痛苦，而且都转嫁到王老师头上，说如果是个得力老师，自己儿子就不会离开班级，遭此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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