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斑驳光影。而阳光穿过那些繁枝茂叶后已经所剩无多,若隐若现光点伴着微风簌簌摇曳。你望着这光景,压抑着沉默,黯然神伤。
两三天后个傍晚,在食堂看到你和来接你父亲起吃饭。你背对着,像是什都不在乎。父亲在你身边时,你那几乎是无意间流露出神态和行为,让看到之前从未见过、年轻女孩般你。
“就算叫她名字……”自言自语道,“她也会是满不在乎,甚至不会向这边看眼吧。就像自己已经不叫这个名字样……”
当天晚上百无聊赖,独自人出门散步回来,又在阒无人声旅馆院子里徘徊良久。山百合散发出幽香,整间旅馆隐约还有两三扇窗子点着灯。阵轻雾袭来,窗里灯火像是要躲避这雾,盏盏地熄影踪。以为旅馆里总算彻底黑下来,却传来咯吱响。只见个仿佛穿着蔷薇色睡衣年轻女孩静静地凭窗而立,那便是你……
你们走后,每天每夜都心里发闷。时至今日,仍能在回忆中清楚地感受到那份有如悲伤般幸福。
整日在旅馆内闭门不出,就这样捡起当初为你而荒疏已久工作。自己也没想到,竟能如此平静,就这样用工作埋没自己。在这当中季节更迭,切都变模样。在要启程前天,才终于从旅馆出来,久违地散次步。
在树林里毫无章法地行走,树木枝杈已比之前稀疏许多,看得见远处人去楼空别墅阳台。落叶味道里混着菌类湿润气息。未曾料到季节转换让感到异样——不知不觉间,竟已与你分别这久。在这以前,心里某个地方直深信与你离别不过是短暂分离。也许正因如此,时间飞逝才让察觉到种与从前完全不同意义?……不久便彻底领会这份意义,但在那之前,直十分茫然。
十几分钟之后,走到这片树林尽头,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远方地平线尽收眼底,踏入片芒草丛生草原。躺在近旁棵叶子已经开始发黄白桦树树荫里,这就是那些夏日躺在草地上望着你画画地方。如今和当时样躺着,那时总是被积雨云遮住地平线那端,此刻却是在风中摇摆雪白色芒草穗子,路延伸到不知名遥远山边,清楚地勾勒出山脉轮廓。
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群山,几乎要把那线条刻进脑海。就在这时,才终于领悟到,大自然曾给予多大眷顾。这份感受直潜藏在心深处,但从这刻起,它已开始缓慢却愈发清晰地走进意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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