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去开会。她对四姑娘说:
“开会,厌烦死!到处都样开会,像发潮样。翻来覆去还不就是说那些事,耳朵都听得起茧。在单位上,就不喜欢开会哩。四姐,你今天何必要去?点名,不过是吓唬人罢!他们能把人怎样!”
四姑娘匆匆洗刷锅碗,苦笑下,像诳小孩子似望着老七说道:
“七妹,你嫌把你丢在家里冷冷清清不好耍?你去陪着爹摆摆龙门阵嘛。要不,就去串串门儿,行?要不,干脆和路开会去。在那儿你能遇着许多熟人,你从前相好那些姑娘们都在会场上呢。”
许贞撇撇嘴,“姑娘们!”她才不要找那些姑娘们哩,她们对于七姑娘有什用场!她摇摇头,双手抱着膝盖,表示不愿意跟四姑娘路去。
“那,你就在屋里帮把爹皮袄缝好吧,只差上领子、钉纽子。好不好?不多会儿,就回来。”四姑娘说着,就动手换衣裳,挽裤脚,换上双黑色水胶鞋,取下墙头斗笠,最后拿只没纳完鞋底和顶针,再次对七姑娘苦笑下,便出去。走到院坝中间,她又回头对七姑娘叮嘱道:“这会儿雨下得小,你出去转转吧,别在屋里闷出病来。记住半下午时候,到爹房里去看看他吃药没有。”说罢,才跨出大门去。
许贞失望地望着四姐出去,却没法生四姐气。不生气,越感憋得慌。她坐在孤零零小屋里,不由得开始自悲自怜起来。面对自己过去,现在,未来,空虚滋味,头回涌上许家这个二十四岁漂亮姑娘心头……
在许茂家里众多姐妹们中,如果依照连云场百货商店兼管照相业务那位摄影师审美观点来判断,七姑娘许贞是最美个。早在四年前,他就从无数到连云场赶场姑娘们中把许贞挑出来,为她免费拍张照片,涂上彩色陈列在太平镇堂堂皇皇照相馆玻璃橱窗里,引得许多赶街过路姑娘们羡慕不已。许贞自然更是顾影自怜。个心地纯洁具有g,m事业心姑娘,对于自己外在美是不怎看重;而过于看重自己外表漂亮,并为此骄傲,把青春和精力都花费在俗气恋爱生活里女子,也说不上会有什高尚g,m情操。可怜许家七姑娘正是后种人当中个。她太过于看重自己丰腴外表,太爱追求虚荣。还在读书时候,她就表现出种同姐妹们朴素严肃生活不协调行动,过早地谈起恋爱来,那时还只有十八岁,她初恋情人是她同学,葫芦坝上个数数二漂亮青年。她恋爱是热烈,然而冷却也快。原因是,那个青年高中毕业以后回家做个小队会计,成天汗把泥把,甘心当个农民。而当她参加工作,吃上公粮以后,她便认为,嫁个农民,生儿育女,烧锅煮饭,不是埋没自己?分手是理所当然。问题是,她全然没有问问人家意见,不,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要打个招呼,便抛弃人家;至于人家会怎样,她自然不去管。在只顾自己这点上,七姑娘倒很像她爹哩。三年前,当她拼命去缠她四姐夫,要四姐夫“推荐”她出去工作时候,那个伤天害理郑百如糟蹋她。当然,那丑事,葫芦坝至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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