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组长却打断他
话，问：“老龙同志不是有两件事要说
？
说
第
个担心，还有第二个呢？”
“这……”龙庆合上嘴巴，为难地望望金东水，然后扬手；“算吧，不说啰！”
老金盯着他：“不行。你
多年老规矩，有话当面说，不兴打肚皮官司。”
龙庆脸都憋红，正要说，又不安地看看许琴。
颜少春和许琴还在葫芦颈。
这会儿金东水居住小屋里还正热闹着呢！吴昌全来以后，龙庆又接着来。代理支书龙庆到来时候，眼睛红肿，满面愁容，看见颜组长坐在这里，他更加不安。金东水今晚气色却很好，对他说：“老龙，你这黑天黑地冒雨跑来，定又有什话对说吧？颜组长、昌全和老九先到步，们正在谈规划呢，你有什话，只管说，不必见外。”
颜组长很喜欢龙庆这个憨厚老实而又胆小大队长。她笑道：“哟，你们两个还有什机密要说吧？不该们听，们就走吧。”
许琴也对龙庆笑吟吟地问道：“龙二叔，你眼睛不好，这又黑又烂路都来，定有什急事吧？”
龙庆额头冒汗，说：“走惯……急事儿？没得……不过，嗨嗨……”
九姑娘见状，心里明白八九分，忙低下头，脸色陰沉下来。
这是怎回事啊？颜少春看看众人，料想必定有什重要问题。于是，她严肃地对龙庆说道：“今晚上们这里坐着三个党员，两个团员。你要不信任大家，就别说……”
长生娃插言道：“三个党员，两个团员，还有呢！是少先队员。”
人们又被孩子本正经样儿逗笑。
龙庆这才说道：“这是个闲话……”他不安地瞟金东水眼，忙掏出手帕来挡着红眼睛，继续往下说：“听着已经两天。两天来闷在肚子头，怪难受。老金，你莫发
“嗨嗨。”长生娃在旁学龙庆模样，惹得满屋子人都笑起来。
龙庆紧张神色缓和下来以后，才把自己担心事说出来。
“来找老金，本来是随便扯谈扯谈。有两件事情……呃，就当着颜组长说出来吧。这头件，是‘运动’问题。这几天，会是开得不少啦，依看这‘第阶段’走过场，原来不是说，用宣传‘远景规划’来调动群众积极性？看来硬是落空。……规划？宣传，小齐同志讲得不少，可群众还是没有发动起来。啥子‘人造平原’哟！好像葫芦坝还不够平，还要弄得展平才安逸？呃，空事。担心，这个冬春，把劳动力拿去造平原，不抓积肥和整理水沟工作，明年大春看咋个种！还有哩，要是这冬不抓紧扩大葫芦颈这个提水站，那明年再遇上天干，又得像今年样减产。哪怕你‘超千斤’口号喊得再(口昂)，到时候还不是……没眼！”
吴昌全接过去，说道：“不要担心，刚才们还在讨论这个事情。按老金这个规划搞，保险你没意见。手抓当前，手抓长远。肥要积，沟要整，还要打开葫芦颈，扩大提水站，新建水电站，改河造田两百亩。你看，合适不合适？”
龙庆听着，望望颜组长，又望望老金，高兴得合不拢嘴来：“是，是？那才好呢！社员听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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