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爷
定要送金东水份，又怕他不接受，这是件难办
事。不过，既然老人有这份心意，依
说还是得叫他收下。你们不晓得，目前老金日子过得够困难啦！前两年为
给长秀妈医病，欠下债到如今也还没有还清，三爷子连个自己屋子都没有，张床，条被盖……哎，看着真叫人难受。家里没得个女人，鸡鸭都养不起只，往哪儿去找个油盐钱？们要给他点民政救济款吧，他又高矮不接受。呃，看扯到
为证实自己猜测，颜少春故意对大家说道：“许大姐既然都不在，何必再给她留着份嘛！这样让你们家子勾起那些旧事来，白白地伤心场，何苦呢？”
老九擦擦眼睛，提议说：“这份，明天给金大哥送去吧！”
大家表示这样办最好。
可颜少春却说：“老金要是不收下，又怎
办呢？这是许大爷送给大女儿，人都不在，要是老金，也断然不好接受。”
许茂老汉听这话，也露出十分为难神态来。依他原意，这份是送给金东水，这是他对自己过去行为批判，也是他向大女婿表示和解个信号。老汉接受生活教训，对这些年来活跃在葫芦坝两个有名人物——金东水和郑百如——终于有个正确认识，谁是谁非，他心中明亮。
不好。这里面有个集体和个人关系问题呢！什时候也不要马马虎虎，‘**风’可是刮不得。大队资金困难问题，支部已经讨论办法，靠自力更生，明
年多种些经济作物，再搞些集体副业赚钱。另外，国家银行还有
点贷款。”
颜少春话，叫许茂老汉听着很顺心。姐妹们也再没理由不接受许茂老汉馈赠。她们推推搡搡，谁也不先动手去取自己份。后来，就由老九分送到姐姐们手上。颜组长在旁看着，笑得合不拢嘴。
各人都拿到份。老九把属于八姐、六姐、五姐、二姐四份也写上名字。最后，大家发现被盖上面还放着份呢！
但他在分配这个纸封儿时候，却忽视个不应该忽视因素：金东水这个人，是个硬汉子，人穷志不穷呢！再说，如今人家又当支书，咋能接受钱财呢？
颜少春眼珠转，笑道：
“嗨，这个人啦，就爱多管闲事！还是来提个建议，看行不
行？”
“快说吧。”三姑娘催促着。
剩下个小纸封，孤单单地放在那里。颜少春时不知道是怎回事，便问道：“谁还没有拿到呀？”
“都拿到呢！”老九回答。
许茂欲言又止，姐妹们都低下头去。四姑娘首先悄悄地抽泣起来，接着，另外三个姐妹都哭。许茂老汉使劲咬着自己唇髭……
颜少春终于明白过来：许茂九个女儿，目前只有八个。“她们大姐——金东水妻子——过早地离开人世。
“但是，许茂老汉为什偏偏又这样分配呢？”颜少春想。她早已听龙庆介绍过许家大姑娘断气以后关于棺材问题故事，她也解到这些年来许茂老汉和金东水之间早已生疏关系。她思路转，忽然想到，“是不是许大爷回心转意啦，对大女婿境遇表示同情啦？这可是个值得高兴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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