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
少年忙对妹妹说：“这是外公，这是外公！你不是常想外公
？看，外公这就来
呢！”
小长秀睁大美丽眼睛，望着她陌生外公。许茂呢，由于
种冷酷原因，他今天是第次见到他大女儿许素云留下这块骨血。悔恨和羞耻，使这位刚强老汉洒下串泪珠。长生娃说：“
们就要搬到生产队空牛棚去住。”
老汉说：“不，不，你们到外公家去住吧，那儿房子多呢！全是你们。”
孩子睁大惊愕双眼。
“你们老子在哪儿呀？快去找他来。今天就搬过去吧！”
好寂寞！
许茂老汉弯着腰，独自在院坝里徘徊忿忿地喷着鼻子。他感到委屈，愤怒，又觉得怅惘和空虚。
老汉老，确实老！他高大身躯伛偻得很厉害，骨瘦如柴……
他徘徊着，思考着。后来，他终于锁上大门，向着葫芦颈方向走去。
葫芦坝上享有盛望老农民许茂，如今显得十分凄惶。他拄着根扁担，步挨地走着，时而仰脸看看蓝蓝天空上流云。
孩子们依然迟疑着，不敢相信是真。……
1978年初稿
1979年8月26日改毕
到葫芦颈上，他绕过沸腾工地上人群，含羞地来到金东水居住小屋门前。
这里有几个社员正在扒屋顶草，小屋就要被拆掉。长生娃拉着小长秀手站在门外小草坪上，忧郁地观望着屋顶上人。
许茂眼睛四处搜寻着，老金不在这里，但他看到两个小外孙。他们也在打量他呢！
他跨过去，蹲下身子，张开瘦长手臂，将小长秀搂在自己胸前。
小女孩不认得这个花白胡须瘦长老人，“哇”声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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