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就像旋转木马,这刻与谁分离,下刻与谁相遇,无从怨念,说不清。
国庆节有几天假期,佩珊没有节目,计划着应该回家看看母亲,康迅又换女友,也说要等着妹妹回去把关。佩珊收拾旧物准备带回老家存放,其实那不过都是些过去带出来东西,口小小皮箱就可以装完,她过去这样瘦小贫瘠,真正,是将要丢弃。
衣柜深处挂着那条红裙子,那是佩珊所有衣物里唯抹艳丽颜色,她想起自己这些年还从未试过,遂是郑重万分地穿上它。时光簌簌地在镜中倒回,她对镜看着这少女时候梦想,现今上身还是不合时宜,那时她知道自己太小,现在又觉得自己老,永远没有对时候。于是佩珊联想
他甚至没有说过爱不爱。
惶惶然想起沈迟话,沈迟说,好像直在梦中。这久以后,孙佩珊忽然明白他不安和心痛,她恨不得在这梦里死去。
很久没有沈迟消息,个人之于另个人彻底消失,因为他与你再无半点关系。
公司里有人追求佩珊,她没有明确表示自己不是单身,有时也与那人吃餐饭看场电影。周觉民渐渐像个影子在她生活中,只在凌晨或深夜这样暧昧时间段出现。他们说话时间很少,即便是说,也不知道说什。他谈论夜场见闻,谁谁谁掷千金,谁谁谁泡最漂亮MM,这些是佩珊不爱听,甚至是不屑于听,而她想讲那些,他怕是也不懂。
就这样寂寞起来,即使周觉民不上班,两人也是枯坐着看半夜电视。而看电视也会争吵,为各种合理不合理剧情。两人对事情认识全然不同,习惯较劲,也就再也找不到和谐频率,说话夹枪带棒,把彼此当做敌人。
有天佩珊和同事看完电影回来,对方开车送到她楼下,体贴地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她在风中立片刻目送同事,回身便看见楼前有个黑影蹲着,周觉民根接根地抽烟,眼神像无根影子在夜色里漂移,找不到重心。
那夜吵得非常厉害,周觉民前所未有粗,bao,动手将她推搡在沙发上,她不服软,将他不足低俗历历细数出来。他们像所有互相憎恶世俗男女,讲到金钱,讲到生活,讲到人生观和价值观,唯独没有讲到爱情。所有都是分歧,所有分歧都提醒着他们格格不入。吵完之后两人绝望地陷入沉默,外面天亮,似乎是提醒着到梦醒时候。
那个清晨周觉民离开,他推门离去时停顿两秒钟,佩珊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她假装是睡着,因为她没有办法想出如何清醒地作抉择。后来听康迅说,周觉民没有回到小城,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孙佩珊生活再度空白。她重新联系很久不见朋友洛华,问她近况如何,是否称心。洛华说,结婚。佩珊第反应是你骗,这好朋友,可说是这多年唯朋友,总不至于结婚都不知会于她。洛华犹豫着,吞吞吐吐地说,和沈迟结婚,不知该怎告诉你……佩珊吃惊,很鲜明地酸涩下,记起那个男人种种好处,然而也记起她决绝,然后很诚恳地对洛华说,那都是过去事,祝福你们。
你呢?洛华问她。电话已经挂断,久久片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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