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经深爱男人。不太喜欢他这样本正经样子,如果不是当时苛刻挑剔诸多不满,也许他现在还是那个头发干净衣着随意小青年,在们城市里做着份自给自足工作,快乐地骑着单车过日子。
难说是太过熟悉还是太过生疏,两年不见,和肖为不约而同地客套起来,个拥抱悬在半空,最终落实成肩头轻省拍。他对很是矜持地笑——原谅只能想到矜持这个形容词,然后自然地接过行李小包在前面带路,慢慢地走在他身后,两个人有搭无搭地说着无关痛痒问候,有恍如隔世之感。
此刻肖为眉目平和陌生,似乎在外孤军奋战两年反而将分手时给予他凌乱伤害都熨平,神情里没有过分亲密也没有过分疏落,仿佛真只是接待个来访故人那礼貌地愉悦,距离感让瞬间有转身离开念头。
明明就是次简单看望,为什要这样失落?难道只是因为肖为忽然疏离背影?忍不住嘲笑自己,这不就是两年以前你在他身上苛求成熟?罢罢,不请自来旅
,不想扯动多余线头。
想也是,你看起来不像广州女孩。
噢?那像哪里?
唔……四川,或者江浙。
这算是恭维吗?心想,谁都知道那几地出美女。虚荣心作怪,明知故问,何以见得?因为你皮肤很好嘛。他很快地说,然后又有些谨慎地缄口,可能为,bao露自己偷偷打量别人而不好意思。径直盯着他看,他却不自在地低头,看上去不像随处搭讪女孩那种油滑男人。这样判断使愿意同他多说几句——几时这样戒备。
男人叫周时。名片上职务完全可供他乘坐班机头等舱位置,以此联想到他委屈蜷缩腿以及吃飞机早餐那个难吃汉堡时满足表情,忽地觉得这男人有些许可爱。然而具体可爱在什地方,也说不清楚,莫非是朴素或者节俭类早已濒临灭绝美德。不由得仔细打量他,大约三十四五年纪,或者更年轻些,长得不坏,也绝谈不上英俊,发线很高,几缕头发从额头侧垂下来,跟着说话频率轻轻晃动,眼睛是有点稚气圆,肉鼻子,嘴唇亦是厚扑扑,看起来像个头发育太快小男孩,有种笨拙可信赖感。
周时此行是回总公司开会。他问及行程,大意如果同路可以方便送程。反问他公司地址,问罢便笑,果然同路。看来预感这东西有时大可不必自欺欺人,就好像命运要来时候,唯有张开双手等待其施施然降临,好运歹运,们都无能为力。
呃,还不知道你名字。将送达肖为公司后门周时才说,而根本忘记此事。有点惭愧,为着他礼貌风度和自己猜疑。廖蓝,写好便笺。
见到你朋友后给信息,注意安全。周时向利落地挥手告别。
看到肖为从排灰色厂房深处向走过来时候,心里腾地升起粒粒清晰思念,它们迅速爆破,刺痛感完全颠覆来时路上淡然,空气中石灰气息微微刺激得鼻子发酸。不过两年时间,他看上去像是老五岁,那热天还穿衬衣系领带,在南方炽热激烈阳光下,头发平顺得有几分油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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