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从第眼就喜欢上林凡乐。
夏天西安,炎热干燥得好像随时可以使人从嗓子里喷出火来。常常在下班后顶着未褪烈日步行十分钟回到家里冲凉,然后在楼下小店随便吃点什,散个步,直到估计周迟已经从学校回来,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自诩是有定力人,可是每每回去,看见林凡乐独自在房间里画插图,门开着,她头发梳成马尾,露出光洁细腻额头和脖颈。有时她没有在做事,而是盘着双腿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站在厨房煮粥拌菜,律都穿得极清凉,便会有轻微不自在。稍微熟悉点以后,林凡乐也会礼貌地微笑问,杨,要不要和们起吃饭?
房间里浮散着米粥淡淡清香,很温馨感觉,但摇头,点根烟,推门离开。
看得出他们很相爱,有好几次,看见林凡乐站在厨房炉具前,周迟从后面轻轻拢住她纤细腰肢,两个人就着雾气蒸腾轨迹像共舞般缓慢摇晃,有时光绵长之感。窗外是夕阳下慢慢衰败城市,黄昏颜色温暖又苍凉。那样时候,会忽然
错过,失去,终将是们所拥有,唯。
——题记
在2007年夏天认识林凡乐。
那是在西安换第三次房子,准备搬进去之前,房东告诉里面另外还住着对年轻情侣,男孩读研究生,女孩自由职业,性情都非常随和易相处。这些对来说并不重要,在任何陌生城市里出租房对而言只是蜗居休息场所,它只需要具备三个功能:能洗,能睡,交通方便。
第次见到林凡乐,她正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周迟腿看电视,凌乱长发拂面,看不清五官,只是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从T恤短裤里露出来过分瘦削四肢,薄薄皮肤在客厅白炽灯光线下面几乎露出透明青色血管。周迟手放在她腰间,懒懒亲密。
他们没有注意到进门,只好用力咳嗽声。周迟抬起头来,英俊张脸,也很年轻,只不知为何显得有些阴翳。但他对很友好地笑:嗨,你就是杨非?
点头:你好,周迟。
周迟起身帮搬行李时候,林凡乐几乎动未动,只是将头转移到沙发扶手上,电视机里放着滚动播出国际新闻,光线在她侧脸上跳跃,清秀恬淡轮廓,非常专注神情。略微有点意外,个看国际新闻女孩子。
和周迟礼貌而分寸地交流着些并不私隐个人信息,比如工作是在不远数码城里编排程序,他则在需要坐四十分钟公车大学里念研究生,他说那是他女友林凡乐,说直单身因为数码城里女人都长得很异型。周迟笑起来,说最佩服这样说话很好笑但自己又能不动声色人,耸耸肩,这实在算不得什不起本事。随后们交换烟和手机号码,整个过程非常和谐,相信房东说,这是个随和易处室友。
林凡乐始终没有说话,她像只优美静物摆设横陈在沙发上,四周是不断响起杂乱声响,电视声,电脑桌碰到铁门声音、周迟穿着拖鞋“啪啪”走路声音、手电筒掉落在地板上声音。很久以后再回想起来这幕,发现切动静皆是虚幻布景,唯有林凡乐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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