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点点头,随即笑着问道:“你有多恨徐红山?”
他点出徐红山名,反倒把徐苏苏问愣住。她像是在脑海里思索会儿徐红山此人是谁,其后才眨眨眼,神情真诚,且无辜:“为什要恨他?他是父亲啊。”
魏恒把食指指腹搭在单薄玻璃杯壁口,缓缓来回划动,温和反问:“嗯?你不恨他?”
徐苏苏呆愣阵子,然后把水杯搁在桌上,抬起双腿踩在椅子边沿,抱着自己膝盖。像个躲在屋檐下躲避寒风冷雨小鸟般紧紧合拢翅膀,蜷缩身体。
“不,尊敬他。”
徐苏苏眼中逐渐回神,盯着魏恒看片刻,唇角挑起抹僵硬,凄冷笑意:“你怎知道?”
她那总是小兔子样跳跃活泼音调此时毫无抑扬,使她看起来终于褪去她这年纪不该有少女气息。她完全变成个罪恶满身走投无路将近三十岁女人。
魏恒顿时松口气,不由得有些庆幸,庆幸她没有像她母亲样变成个走火入魔异教徒。
“总之就是知道。”
像是在和她聊天似,魏恒笑着说。然后起身到饮水机前接两杯水,回来坐好,递给她杯。
。
二楼走廊空荡,魏恒敲响留置室房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两名刑警和徐苏苏,名刑警坐在电脑前打印她口供,打印出来后在另名刑警监督下,递给她审阅,然后签字。
等到徐苏苏签字,魏恒才说:“你们先出去。”
人迟疑道:“魏老……”
魏恒看眼徐苏苏手上手铐,笑道:“你们担心她袭击吗?”
魏恒看着她像是在冷水里浸泡过脸,想起刚才在审讯室,在邢朗逼问下,她失控那幕。那幕虽然很短暂,但是被他牢牢捕捉在脑海中。
‘恨父亲,亲眼看到他把妈妈打死。他把当做条狗养活,从小到大他都在奴役,他从来没有尊重过!从来没有!’
这是徐苏苏原话,或许当时徐苏苏只是被邢朗从她心里挖掘出顽固冰山角,或许她已然忘却自己这番话,或许当时她疯狂只是沉睡之人
徐苏苏伸手接过杯子,细瘦手腕上扣着手铐叮叮铛铛乱响。她眼睛眨,像是觉得有趣般,又把手铐轻轻甩甩。
魏恒双手圈着杯子放在自己腿上,抿着唇角露出丝笑容,道:“徐小姐,想问你个问题。”
尽管徐苏苏并不渴,但是她还是因为杯水,而对魏恒生出些许好感。
“问吧,允许你问个问题。”
她俏皮说,就像个无可救药乐天派。
两名刑警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口。魏恒把房门关上,拉张椅子在徐苏苏面前坐下。
这里没有审讯室那给人以沉重压迫感,和使人窒息氛围,所以徐苏苏脸上神情放松许多,而她眼珠依旧像是木头雕刻似僵硬无神。
魏恒把伞竖在桌沿,交叠着双腿,看着她轻声问:“知道他们去干什吗?”
徐苏苏茫然转动几下眼珠,好像在寻找在她面前说话人,迟好会儿才看到魏恒。她看看魏恒,然后看眼窗外楼下停车场,摇摇头。
魏恒道:“去抓你父亲,他还在那栋小楼里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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