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师父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眼神越来越冷,似乎下秒就要张口骂人,徐天良心里直哆嗦。
魏恒弯腰捡起根木棍,徐天良眼睛瞪,以为他要动手,连忙往前跳步。
魏恒朝天翻圈白眼,言不发拄着木棍走。
徐天良后知后觉撑开他留给自己伞,小跑几步追上他。
魏恒歇这会儿,导致他们彻底和大部队走失。他们沿着搜寻队搜过铁路线路向东走,走着走着,魏恒忽然听到陆明宇声音从徐天良步话机里传出:“邢队,们发现曲小琴和两个孩子,在你九点钟方向,在你九点钟方向!”
魏恒把糖盒又移到徐天良面前,示意让徐天良也吃颗。
徐天良摇头:“你吃吧师父,不爱吃糖。”
魏恒:……
忽然想骂人,但是体力不允许。
魏恒捂着额头,把‘谁爱吃糖?如果不是因为低血糖,你以为会吃糖吗!’这句话原封不动咽回去,又缓口气,然后扶着徐天良手腕慢慢站起来,道:“走吧。”
,但是他们队伍形散神不散,搜寻人员状似散漫,其实被邢朗紧紧揪着根儿线。每当魏恒迷茫方向,不知下步该迈往何处时候,总能从徐天良步话机里听到邢朗指挥队伍行进指令,东西南北,邢朗心里直有判断。
徐天良伞早就被风吹翻,冰雹似冷雨打魏恒脑门片僵冷。体力逐渐渐失,魏恒拄着雨伞在泥泞里地面艰难挪动步伐。
徐天良比他好不多少,也是朵风雨中摇摆小菜苗似可怜样。徐天良瞥见魏恒脸色白实在吓人,不免担心魏恒会随时昏过去。
魏恒虽然不至于昏倒,但是他低血糖又犯,每往前走步就愈加头晕目眩,头疼似要裂开。
不得已,他蹲下歇歇。
随后阵纷乱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邢朗声音传出:“看到,你们
徐天良见他要走路,自以为贴心连忙把伞合上递给他。
哗啦声,大雨再次兜头浇下。魏恒站在雨中,面无表情看着徐天良递到自己手边雨伞,适才缓和些许脸色此时更不好看。
魏恒看看伞,又看看站在,bao雨中脸无辜徐天良。口窝心火堵在嗓子眼,堵他十分不好受。
他又不是离不开这把伞,只是没伞走稍慢些,徐天良从哪儿观察到他离开伞就不能走路?还是和邢朗样把他当成没伞就不能好好走两步瘸子?
此时此刻,魏恒又复发把他退给邢朗念头。
徐天良连忙把魏恒手里从未打开过雨伞撑开遮在两人头顶,担忧道:“要不你先回车上休息吧师父。”
魏恒没有力气和徐天良说话,他现在耳鸣,像是耳蜗里按个蜂鸣器,听什都是微乎其微四重奏噪音。
他忽然想起身上这件皮衣是邢朗,抱着侥幸心理,魏恒拉开皮衣拉链,在皮衣内口袋摸索会儿,果然摸出个巴掌大小铁盒。
他想把糖盒打开,但是双手直发抖,于是叹口气把糖盒递给徐天良。徐天良接过去立刻打开,然后把盒子放在他面前:“这是你药吗师父?”
魏恒捏两三颗薄荷糖塞到嘴里,咬碎吞下去,然后又往嘴里填两颗,才吐出个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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