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显然是已经习惯
这种味道，走到小小
客厅里收拾布艺沙发上散落衣物，问道：“你想问
什
？”
房子是老户型，很小两室
厅，客厅对面是两间卧室，进门左手边就是卫生间，和客厅连通是间小小厨房。家具都很老旧，目测已经使用超过五年以上。
“你先说说，对301住户印象。”
魏恒在他收拾出来沙发角坐下，不甚熟练从他嘴里套话。
男孩儿把脏衣服都放进卫生间门口竹筐里，然后走到沙发前矮桌边收拾桌子上大摞书本，用他毫无生气，低缓嘶哑嗓音说：“没什印象，半个月前他们才结婚搬过来。”
于是魏恒又敲响302号房，率先回应他是声狗叫，随后门被打开半，刚才那个身黑男孩儿站在门口，警惕看着魏恒：“有事吗？”
魏恒忽然想起徐天良不在，而他没有证件，再者这个男孩儿戒备心如此之重。倘若他拿不出证件，男孩儿多半不会配合他问话。
魏恒边在口袋里摸索，边道：“是警察，301人还没回来吗？”
听到‘警察’两个字，男孩儿脸上肌肉顿时绷紧，本就苍白脸色更加苍白。
他匆匆说句‘没有’，随后作势要关门。
逃跑。
“小虎。”
身后忽然传来道男声，很年轻嗓音，却过于低沉和暗哑。
魏恒循声回头看去，看到个身材高瘦大男孩儿，这男孩儿二十岁上下年纪，穿着身黑，带着顶黑色鸭舌帽。
他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低着头，只有双眼睛在往上瞟，不太敢看人样子，对上魏恒目光，连忙把头埋得更低。
魏恒看到本印着‘机械电子工程’书本，扉页写着个名字——张东晨。
张东晨也察觉到他在看着桌子上
魏恒连忙伸手按在门上阻止他关门，尽量露出个毫无攻击力微笑，道：“想问你些关于301住户问题，可以进去聊聊吗？”
男孩儿低垂着眼睛，紧皱着眉毛，十分不情愿把门打开：“那你进来吧。”
魏恒看出，他同意让自己进去，并不是信任自己，而是因为自己刚才自爆警察身份。
很明显，眼前这个男孩儿畏惧警察，畏惧警察背后执法机关。
进门，魏恒就闻到股浓重药味，是中药和西药混合而成浓郁而刺鼻味道。这种味道闻多很容易感到胸口憋闷，头晕恶心。但是如此长期生活其中，已经习惯话，就另当别论。
他加快步子从魏恒身边走过，对黄狗说：“别叫，上去。”
黄狗极有灵性，立刻撒蹄往上奔。
在男孩儿和魏恒擦肩而过瞬间，魏恒看到他那双灰褐色眼睛里深埋着层厚重阴郁，那是种与他年纪严重不符冷漠和沧桑。
察觉到男孩儿不愿与任何人接触，所以魏恒有意落后他两步，听到楼上响起开门声时才继续上楼。
这栋楼有门牌号，虽然老旧，但是还可认得出字迹，分别是301和302。301房门上贴着个囍字，结合刚才楼道里还有些色彩斑斓纸片，这户要是嫁女儿老夫妻，要是对年轻新婚夫妻。魏恒敲敲门，无人应，今天是工作日，想必301住户正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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