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陈雨很年轻，今年二十
岁。普通人正在读大学
年纪。陈雨和普通人比起来，外貌上并无异处，他身体发育很健康，但是他脸上那双空洞眼睛，和痴傻神色，以及他嘴角延下口水，都显示着这个年轻人在智力上缺失和精神上障碍。
魏恒递给他份确诊书，上书写明陈雨是名脑瘫患者。
邢朗看
眼确诊书，随后又看眼陈雨。
陈雨自始至终都看着窗外，双手插在双腿中间，深深驼着背、弓着腰。身体来回上下摆动，像是只被遗漏在角落里不倒翁。
“没什
好说！你们看看
儿子，看看他样子，他能做什事！”
邢朗朝门口走去：“怎还拖家带口？”
徐天良指指自己脑袋：“陈雨这儿有毛病。”
邢朗皱皱眉：“人在哪儿？”
“师父把他们领到他办公室。”
魏恒有个毛病，无论是审问嫌疑人，还是询问证人，都坚决不进审讯室。不是把人带到留置室就是他自己办公室。无例外都尊从规定，叫两名警员在旁监督。
扬起手中份现场勘查文件，道：“这里面确只记载十二具尸体。”然后又举起另份文件：“但是这份物证记录里面却记载共在现场发现二十六件衣物，其中有十三件外套。”
韩斌笑笑，接着说：“既然共十二具尸体，那为什多出来件衣物？”
陆明宇迎着他质询目光，不动声色笑道：“这就不清楚，您可以直接问勘查组人。不过当时您没有到现场，不清楚尸坑里情况，尸体身上衣服大多已经全部腐烂，还有些破损衣物。物证记录上那件多余衣物应该属于十二具尸体身上部分，目前市局鉴定科同事正在拼凑那些衣服，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韩斌默不作声盯着他看会儿，然后轻轻笑，抬脚从他身边走过，道：“转告邢朗，去市局看看。”
陆明宇应声，目送他走出楼大堂，拿出手机拨通邢朗电话：“邢队，韩队长发现那件衣服。”
说话是陈雨母亲何秀霞，何秀霞只有四十多岁，却早早熬白头发，熬皱浑身皮肤。她身材干瘪
邢朗下楼来到魏恒办公室门前，先听听里面动静，然后推开房门。
魏恒坐在靠窗组实木沙发上，对面坐着就是徐天良口中脑子不太好陈雨，以及陈雨妈妈。两名警员坐在魏恒左右两边，个人拿着录音笔，个人拿着记录板。
“这是们支队队长。”
貌似询问进行并不顺利，魏恒蹙着眉头，副明明很不耐烦，却又强迫自己保持耐心样子。他看眼推门而入邢朗，对陈雨妈妈解释道。
邢朗抬手示意两名记录警员出去，坐在魏恒旁边，拿起份记到半笔录行行看下来，道：“你们继续。”
邢朗沉默片刻，严声道：“让物证科小吴把嘴闭死，不然就脱衣服滚蛋。”
“明白，那现在……”
“你现在去医院盯着张福顺，别让韩斌发现他。”
邢朗挂断电话，走到窗边往下看，刚好看到韩斌车开出警局大门。
办公室房门被敲响，随后徐天良探头进来，道：“老大，陈雨和他妈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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