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良对着手机点点头，傻乎乎
就要传话：“师父，邢队说他在你心……”
魏恒眼角
抽，猛地把他手机抢过去，按下免提扔在桌子上：“你还有完没完
？”
邢朗还是笑：“呦，魏老师终于肯屈尊降贵搭理
？”
魏恒闭闭眼，按住砰砰直跳太阳穴，咽下口燥气，问：“你在哪儿？”
“刚从学校出来。”
魏恒忽然问。
徐天良把被压在重重文件下张地图找出来放在他面前：“这是最详细。”
魏恒垂眼瞧，发现这份详细地图并不能排派上什
用场。他要是佟月逃出和获救地点，但是这条线并没有被列入到地图当中。地图中只有几个标示性建筑，连重要案发地‘金鑫玻璃厂旧仓库’都找不到。
魏恒叹口气，头疼按按太阳穴，道：“给邢队长打电话。”
他声音太低，像说梦话似，徐天良凑近他追问：“什？”
时，第三首歌放到尾音。所以她回答警察问出‘你还记得在巷子里跑多久吗’问题时，佟月很清晰也很确定给出答案，‘十二分钟左右。’
佟月很笃定给出她直在沿着个方向往前跑，并且跑12分钟这个答案。她甚至还记得中途被碎石绊倒摔跤这个细节。
看到这里，魏恒有些疑惑，从佟月当年和警察对话文字记载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儿情绪还算稳定，脑子很清晰，记忆也很完整。当时在警察局报案佟月完全没有PTSD症状，但是在个月后，她精神忽然出现错乱，方向感完全缺失，住进医院。
或许真如海棠所言，张东晨在她阴部塞入那些葡萄，是引起她精神错乱源头。
说起张东晨。
“有发现吗？”
“目前没有，把人都散出去走访群众。”
魏恒不说话，垂眸思索着什。
那边邢朗上车，把手机放在驾驶台，开车汇入主路，道：“想让干什，直说吧。”
既然他都主动开口，魏恒索性直言：“去友谊路旧仓库再看看。”
魏恒掀开眼皮瞪他眼，冷冷重复：“说，给邢队长打电话，问他在什地方。”
徐天良立马掏出手机播出邢朗电话，接通后问道：“邢队，师父问你在什地方？”
魏恒：……
想掐死徐天良怎办，为什开口就把他卖！
邢朗很诡异沉默会儿，然后沉声笑道：“告诉你师父，在他心里。”
魏恒又翻开另外份口供，这份口供很简短，只简单记述佟月亲口指认张东晨、张东晨老板证实曾接到佟野投诉、案发前天张东晨曾到佟野家里送过快递、并且案发时张东晨确实在友谊路二十四号附近出没，被摄像头拍到。再加上受害者佟月亲口指认，‘他身上有水果味道’，佟月这句话是为张东晨添上最后份罪证。
张东晨在水果店兼职搬运工作，被警察逮捕时候，他身上依然沾有浓郁水果香。
人证物证确凿，不久之后，张东晨被法院起诉，判刑两年零三个月。
看完整本案卷，魏恒有些出神盯着那些机打字体，沉默阵子。然后往后靠进椅背，摘掉手套，来回捏捏冰凉十根手指。
“让你找地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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