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捏捏他肩膀:“慢慢查,不催你。幸好董力家里没人,也没什朋友,死就死也没人来闹事。上面不给压力就不给你压力。”说完看眼手表:“下班吧。”
陆明宇走后,他把车窗升起来,坐在车里半晌没动静,纠结该不该再给魏恒去个电话。许久不曾行事之前这优柔寡断,瞻前顾后,邢朗心想他当初和海棠搞暧昧期没在起时候都没有像现在样,整时整晌胡思乱想,旦闲下来就忍不住想和那人取得联系,哪怕是听魏恒不耐烦骂他声‘滚’,都比魏恒躲着他,不理他,消失就是两三天,任他自己和自己追逐角力玩竞智游戏要强。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在感情方面不甚发达脑细胞都在这几天用来琢磨魏恒。从来没有如此看重个人,就连当初和海棠提出分手,他都在短暂犹豫和思考后果断做出抉择,毫不拖泥带水。
事不到如今他还不自知,他是何等想要得到这个人。
看看表,离陆明宇下车过去半个小时,他又在犹豫打不打这通电话间耗去大把时光。邢朗扔下手机,捂着脸疲惫叹口气,觉得自己都快得病。
他直接找到刘局,和刘局告假,说这两天有些家事需要处理。他这个借口骗骗别人还行,邢朗很清楚这话完全是扯淡。
魏恒家里就他个人,他有个屁家事需要处理,他不仅没有家人,连走比较近朋友都没有。魏恒生活圈子只有他自己和具具尸体。
魏恒不仅没有来上班,或许这两天连家都没有回,邢朗给他打过多次电话,敲过隔壁多次房门,魏恒不接电话不开房门。凭空消失似,音讯全无,任谁都联系不到他。
邢朗起初担心他会不告而辞离开警局,乃至离开芜津,但是当他从楼下看到魏恒家里站在阳台玻璃后鹦鹉时打消这顾虑。魏恒虽然看起来没有什感情,但是他颇为看重他那只天到晚不理人鹦鹉,天三次换食换水没耽误过,偶尔还带它下楼转转,活像个退休老人。
魏恒不接他电话,不上班,或许还不回家,已经整整三天,这让邢朗十分焦心。
手机忽然响,他精神振,眼睛里倦意扫而空,条件反射似抓起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接通电话。
“魏……”
“喂什喂啊,二哥,你什时候回来?”
他把车窗放下来,烟头伸到窗外掸掸烟灰,口是心非道:“先不管他,给你那份名单,你查怎样?”
陆明宇在手机里翻找出份记录,道:“高木、董力、祝九江、窦兴友、徐红山。这五个人,董力已经死亡,徐红山还在监控当中,其他三个人同名同姓有很多,排查范围缩小到银江也至少几百人。和小赵按照年龄和性别筛选过,嫌疑人名单目前缩到十几人,有三个人在前两年迁出银江。其中有前科劣迹,最接近名单中目标是住在天街48号祝九江。带人去找过他,目前已经监控起来。”
“高木和窦兴友呢?”
邢朗又问。
陆明宇发愁揉揉额头:“范围太大,而且有好几个目标人物已经迁出银江,和董力,徐红山社会关系也没有交叉。”说着叹口气,道:“头儿,再给点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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