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观察着他脸上每次微弱情绪变化,好像能从他脸上读出他所有未宣之于口话。
“那你昨天晚上说话,算是给回复吗?”
听他说起昨天晚上,魏恒瞬间从脖子红到耳根,咽口唾沫,费尽思量搜肠刮肚才挤出句:“喝多。”
这理由真够蹩脚,搪塞之意真够明显。
虽然魏恒此时依旧是副拒人千里,不肯就范模样,但是邢朗看出来,他在犹豫不决,在摇摆不定。他坚持和固执马上就要以摧枯拉朽之势,轰然倒塌。
说完,他不给对方任何反驳和置喙机会,挂断电话。
魏恒见他打完电话就低头按手机,副着急上火忙不可开交样子,觉得邢朗此时顾不上他,是个脱身机会。于是他抬脚往门口走去,握住门把正要开门时候,见邢朗忽然走上前,抬起手按在门板上,音调沉沉问:“去哪儿?”
“沈警官有事找。”
邢朗把被他扭开门锁又扭回去,移步到他面前,道:“也有事找你。”
魏恒忽然发现他把自己置入个进退两难境地,他身后是门板,面前堵着邢朗,就连左右两侧都被邢朗抬起胳膊撑着门板堵住,他结结实实被邢朗堵在片小小四方之地。
她后脚就撤案,非说那男没有强迫他,也不让们帮她找家人。还不承认自己卖*,强留她,她就大喊大叫又哭又闹。也是实在没办法,就让她走。”
闻声,邢朗把心糟成马蜂窝,他没想到曲兰兰会来这出。就算他们再怎严明执法,遇上不肯配合人民群众,也是点办法都没有。
“她留下联系方式吗?”
“留,打过,是空号。”
邢朗本想从曲兰兰来龙去脉上查出容纳雏妓消*窝,没想到曲兰兰不愿意做这根引线,反而从警局逃出,情愿回到那片龌龊下流之地。
所以邢朗非但不灰心,反而被激励。
邢朗撩起他耳边缕微卷垂发,捏在指腹里捻开发丝,低低笑笑:“喝多?怎记
邢朗离他太近,近到魏恒可以清楚听到他沉缓呼吸声,闻到他身上洗衣液清香混着极淡烟草味味道。
魏恒太阳穴突突直跳,跳他头晕脑胀,他抬手扶着额角,口吻略显急躁:“那就快点说。”
邢朗双手撑着门板,看着他脸不急不慢问:“昨天给你发短信,看到吗?”
他没指望能从魏恒嘴里听到答复,只要魏恒不说‘没看到’,他沉默就是默认。
魏恒确没说话,只是眉心微不可查抽动几下,似乎想抬起眸子看着他,但却没有。
他又想起在魔兽网吧见到男男女女,或许曲兰兰过去和他们有着同样经历,甚至此时正和他们为伍。他想尽办法想要搭救她,但她却自甘拥抱她糜烂堕落人生。
有时候,警察力量微乎其微,拯救不任何人。
在这瞬间,邢朗觉得自己很无能,也很无力。
见邢朗神色愁闷,双眼放空看着地面,副疲惫不堪样子。魏恒忍不住问:“出什事?”
邢朗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双眼中再次注满神光,又播出通电话,“那天从大和酒馆带出来女孩儿失踪,你去大和酒馆和魔兽网吧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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