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微微笑:“辛苦。”
离开警局,徐天良开着邢郎车赶往芜津火车站。
今天雪越下越猛,且寒气逼人,雪花扑簌簌打在车窗上,似乎要将玻璃砸穿。
魏恒在驾驶台抽屉里拿出条褐色男士围巾,这条围巾是邢朗在早上出门时给他,说今天雪很大,而他总是不穿羽绒
秦放笑:“就你废话多。”
魏恒很淡定把白布揭下来盖住人体器官:“这是窦兴友?”
秦放隔着白布摸摸窦兴友肺:“是啊,可算把这家伙拆开。这人死以后,腔子是比皮囊漂亮!”
说着又抬眼去瞄魏恒,好像在思索他腔子是不是比他皮囊更漂亮。
魏恒眼角微微颤,往后闪步。
魏恒点点头,不再言语。
经过楼大堂时,忽听左侧楼道里法医室房门被呼通摔下,秦放喊道:“魏老师。”
魏恒站在大堂中央等他。
秦放穿着白大褂,带着白手套,捧着个医用托盘不慌不忙走过去,问魏恒:“你们去现场?”
魏恒点头,秦放便说:“正好,把这个捎给韩斌。”
徐天良数着时间掐着点而敲响魏恒办公室房门,得到应允后探个脑袋往里瞅:“师父,咱们是不是该出发?刚才韩队打电话催你来着。”
魏恒闻言,收拾着桌面资料往窗外看眼:“下雪?”
“是啊,早上还晴着,现在又开始下。”说着疑惑道:“今年怪很,秋天雨多,冬天雪多……”
魏恒没有理会他喋喋不休,拿起搭在椅背上大衣穿好。要出门时,徐天良提醒他:“师父,你还是带把伞吧,地面都被冻结实,路滑。”
魏恒站在门口想想,复又回去拿伞,锁上办公室,和徐天良并肩下楼。
他怕秦放时兴起把他也给解刨,忙扭转话题:“尸检报告什时候能出来?”
秦放做法医许多年,解刨过尸体不足千也有上百,何等怪样死相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被砍去手指脚趾割掉舌头,虐待致死梅毒患者。据秦放助手小李传言,秦放看到窦兴友死相,扭头就吐。
后来他拖再拖,到非得面对死相渗人尸体时才着手解刨,他全程闭着眼紧靠着手感把窦兴友刨开,心肝脾肺肾摘取出来,把缝合工作丢给助手。
因为他搁置,所以尸体解刨被延误些时间。
秦放像给熟睡中孩子掖被角似整整有些凌乱布角:“最迟后天,让小李把报告送到你办公室。”
说着,他侧过身,徐天良在他示意下从他白大褂里掏出个保温杯:“秦主任,这里面是什呀?”
“杯子里面还能是什?水呗。”
徐天良脸单纯看着他笑:“秦主任,你也知道韩队长胃不好不能喝冷水啊。”
秦放冷眼瞧他,忽然冲他点点头,示意他靠近点,等他靠过来,把掀开托盘上蒙块白布。
徐天良鼻子尖差点抵到颗人体肺器官,吓得他忙往后跌步,连忙躲在魏恒身后。
“两辆指挥车都开走?”
魏恒在下楼途中问。
徐天道:“是,二号指挥车跟着邢队去简羕,等简羕撤控后再往回赶。”
“邢队长他们上车吗?”
“个半小时前就上车,估计火车马上快到芜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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