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是邢队杯子吗?”
魏恒点点头,句废话都没有:“倒水。”
徐天良只能用邢朗杯子给他倒半杯热水,递到他手中。
魏恒喝口水,然后双手圈着杯壁把杯子搁在腿上,又看向窗外深沉夜幕。
大约十几分钟后,徐天良听到魏恒忽然说句:“回来。”
说着,徐天良已经拿出手机,播出电话等会儿,可怜巴巴看着魏恒说:“师父,汪哥也关机。”
邢朗等人从龙熹山返回芜津需要时间,行动队人都奔波天,身上通讯设备大都没电,就算有条件和芜津方取得联系,也是由韩斌掌握。
魏恒只能等消息,头次体验到‘等待’是多煎熬多痛苦事。
他从未为谁留心,自然就从未为谁等待,这二十七年来从没有过牵肠挂肚感觉。而现在,他正牵挂着邢朗安危。
徐天良看出他担忧,很笨拙安慰他:“你别担心,师父,邢队很有经验,两个毛贼不是他对手。”
影,和铺天盖地寒霜。
魏恒闭上眼深呼口气,然后重新绑绑凌乱头发。
房门忽然被推开,他条件反射似转过身,却看到进来是徐天良。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黢黑片,趁着窗户外透进来层微光,徐天良看到魏恒身影笔直立在窗前:“师父,DNA报告出来,那个孩子和蒋紫阳确是母子。”
徐天良扭开办公桌上盏台灯,借着半室光亮,向魏恒走过去,递给他份DNA报告。
话音刚落,就听楼下响起阵阵车轮声,保安打开电闸门,几辆警车接二连三开进院子里,随机响起呼呼通通开车门声音。
魏恒放下杯子,拉紧大衣衣领,快步走出办公室。
刚进楼道,他就听到楼下传来嘈杂飒沓脚步声,即使隔着三层楼梯,他也能从中筛选出邢朗低沉又厚重
他当然知道普通毛贼不是邢朗对手,但是他们这次面对不是普通毛贼,而是有魄力持续戏弄警方‘高级绑架犯’。
这种不为财死罪犯才最可怕,他们不要钱不要命,就意味着警方无法挟制他们,就算他们以命相搏,警方也只能奉陪到底。
没有心思和徐天良解释许多,魏恒只是轻轻摇摇头:“给倒杯水。”
徐天良很熟悉魏恒办公室,奈何此时魏恒不在自己办公室里,而是邢朗办公室。邢朗办公室他没进过几回,更是不敢乱翻。此时受魏恒差遣,才大着胆子才办公室里翻找次性纸杯。
魏恒看着他乱转会儿,忍不住提醒他:“别找,用桌子上杯子。”
魏恒接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先捡起落在地上盒子和外套,才翻开文件:“勘察组有发现吗?”
徐天良静静看他片刻,然后蹲在他身旁,把他拿倒文件翻正,才看着他说:“采集到些指纹、足迹、还有些体液,正在做鉴定。”
魏恒看好几遍才静下心来把纸上文字看进眼里,当看到最末尾DNA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时,心里蓦然松口气,随后却又揪更紧。
他合上文件递给徐天良,用力捏捏眉心,以前所未有疲惫口吻问:“邢队还没回来吗?”
“在回来路上,要不再给汪哥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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