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走出卫生间看到他,不由得愣下。
房间里温度高,邢朗脱掉外套,上面仅剩件黑色衬衫,衬衫扣子被他解到腹沟,衣襟散乱,隐约露出刀凿般胸线和大片胸膛,皮带紧紧扎在腰胯,勒出腰身。
他懒散又笔直站在吧台前,手拿着酒瓶,手划着屏幕,嘴里叼根烟,顶上暖黄色灯光洒在他皮肤上,使之泛出层性感又生猛蜜色。
把灯光调成不伦不类紫红色,邢朗仰头眯着眼睛看看璀璨大吊灯,不满意皱皱眉,然后捏掉唇角香烟夹在指间,对着酒瓶子喝口红酒,边用力划着屏幕边说:“刚才那个色儿挺好看,怎调不出来?”
魏恒在吧台上拿起只杯子,然后拿走邢朗手中酒瓶倒半杯红酒,又把酒瓶还给他,朝宽大窗台走过去:“过来聊聊。”
他空有浪漫主意,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被魏恒无情扼杀在摇篮里。
邢朗只能老老实实剥龙虾,老老实实吃完这顿晚餐。
为营造氛围,他们还点瓶红酒,魏恒是杯倒,只喝半杯。邢朗也没多喝,瓶红酒只少浅浅层。
结账时候,服务员说可以寄存,邢朗想想:“不存,带走。”经过和服务员协调,又借走盏桌上装饰用香薰灯,手拿着灯手掂着红酒,和魏恒上楼。
在电梯里,魏恒嫌热,解开大衣扣子,扯着衬衣领口看看他手里红酒和香薰灯,不解道:“拿它们干什?”
离他们不远处座位旁,深情拉起流行歌‘今天你要嫁给’这首曲子,大厅灯光也瞬间变炫彩又旖旎。
原来对情侣今天在这里求婚,男孩子捧着装有钻戒盒子,单膝下跪,大声喊出女孩儿名字,请求对方嫁给他。
姑娘还没表态,他已经哭稀里哗啦。
客人们都被这幕吸引,响起层出不穷掌声和叫好声。
邢朗本来在拿着钳子剪龙虾尾,见状,龙虾也不剥,跟着人群起鼓掌叫好吹口哨。
邢朗直到把灯光调成顺眼颜色,才掂着酒瓶子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聊什?”
窗台板很宽,有
邢朗晃晃酒瓶,冲他挑眉笑:“情趣。”
魏恒喝半杯红酒,有点上头,被他盯着瞧,又想起他们来酒店目,脸上发热,从耳根到脖子都刷上层澄明酒红色。
到房间,魏恒脱掉鞋子,没有穿酒店提供拖鞋,赤脚朝卫生间走去:“去洗把脸。”
他在卫生间里待十几分钟,才用清水把皮肤表面层热度逼退,然后拿起毛巾擦擦脸和被濡湿发尾,走出卫生间。
邢朗站在窗边吧台前,正在摆弄套间显控屏,触屏式控制台可以控制套间里灯光和温度,以及所有窗户和窗帘开合。
魏恒在片欢声鼎沸中回头看看哭成双泪人情侣,颇受触动笑笑,回头继续吃饭。
邢朗好像有别样主意,两只眼睛贼溜溜瞄眼魏恒,然后拿起餐巾纸擦擦手,作势要起身。
魏恒卷着盘子里空心粉,头也不抬说:“坐下。”
邢朗顿顿,有所不甘又坐回去,笑道:“去卫……”
魏恒用叉子轻轻敲敲盘沿儿,淡淡打断他:“住口,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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