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具体说什时候回去,就挂断电话,无视小赵连声‘诶诶’。
穿好衣服,回到卧室看,魏恒已经醒。
魏恒站在地衣物被褥堆砌杂乱中,穿着酒店黑丝浴袍,散着凌乱微卷长发,双手掐着腰,低着头用脚踢开件件乱七八糟物品,几缕头发顺着前额垂下来,被他烦躁向后撩去。
“干什干什?你这会儿能站起来?”
几个小时前,他明明累筋骨酸软,浑身上下每寸肌肉都像被注入硫酸融化似使不上分毫力气,还坚持去浴室冲洗,结果下床,脚着地就险些头栽倒,蹒跚好几步,扶着墙壁定好会儿神才堪堪站稳。
“和宇哥,还有汪哥。”
“老王知道这事儿吗?”
小赵略显犹豫:“王队他……”
话没说完,水声停,邢朗披上件浴袍,拿着毛巾擦擦覆满水雾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拨拨湿漉漉短发:“老王知道?”
“嗯,而且……刘局也知道。”
听到手机铃声,邢朗下意识摸索床头柜,摸到盏台灯才想起他在酒店。
他手机昨天经过撞击,响起铃声来沉闷又粗嘎,叫早性能差之又差,难听又吵闹,有种诡异金属摩擦感。
邢朗坐起来,在床尾找到只黑色手机放在耳边‘嗯?’声,铃声还在响,眯眼看,是魏恒手机。
魏恒也被那破锣似铃声吵醒,恼火从被子里伸出光溜溜左腿往邢朗脊背踹脚:“出去接。”
邢朗掀开被子下床,随意从地上捡起条昨晚不知被谁蹬下床被单系在腰上,站在地凌乱混杂衣物中挑拣阵,才在件衬衫下找到正在响铃破手机。
当时邢朗光着膀子靠在床头抽烟,腰上仅搭条薄被,还没从醉死欲仙余韵中完全清醒,看到魏恒如风摆韧柳似身影,咬着烟头竟然呵呵笑出来。
魏恒当时就恼,若不是体力不允许,他定会扑到邢朗身上抡套王八拳。后来洗澡坚决不让他帮忙,还把他从浴室里踹出去。要不是备用床单被褥已经牺牲套,他定会把邢朗从酒店大床上赶下去,扔给他床被子让他滚出
邢朗扬起脖子,按按下颚处分不清是被咬还是被抓道泛着血丝红痕,皱眉道:“刘局怎知道?”
如果现在他出门被暗杀成功,查凶手肯定得查到魏恒头上,他这前胸和后背,被魏恒咬咬,挠挠,凄惨好像上刑,留在魏恒身上皮肤组织估计冲也冲不掉。
“可能……可能是王副队告诉他吧。邢队,刘局找你呢,让你回来趟。”
听这个意思,老刘已经知道他昨天自造车祸差点死在路上,叫他回去,肯定不是为给他摆酒压惊,而是向他兴师问罪。
“先让大陆帮顶会儿。”
先调静音,然后找齐自己衣服,邢朗路讲着电话穿过外厅走进浴室。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沙沙沙水声,小赵瞬间脸红,扣着桌角支支吾吾道:“邢邢队,待会儿再给你打回去吧。”
邢朗站在蓬头下,不得已拔高嗓音:“没事儿,你说。”
小赵只能说:“你那辆车检查过,刹车盘确被动过手脚,刹车线也断,是被利器割断。”
“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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