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目光沉沉
看着他，脸上静没有
丝表情：“记得什
？说。”
冯光皱起眉，努力回忆，手乱七八糟比划：“个男人个子很高，还有个
冯光被他骂
通，又臊又窘，涨红着脸说：“
，真不知道他什人。”说着咯噔声咽口唾沫，下定决心似道：“不过还有条线索告诉你。”
邢朗揉着额头，脸色厌烦：“再给你五分钟，如果你还说不清楚。出这个门就不再搭理你，你他妈爱死不死。”
冯光连忙给他点根烟，然后正襟危坐，看着他脸严肃说：“邢队长，你还记得上次跟你说过，两年前在银江混，跑过段时间码头吗？”
邢朗不说话，看看手表。
冯光又说：“们那帮兄弟干都是望风跑腿儿小活儿，本来不知道给哪个大主顾干活，但是有风声传出来，说东家是‘罗马’就是跟你说过罗旺年，们就帮他装船。船离港前几天，们轮班在港口守着，有天晚上和个兄弟离开港口去买酒，路过罗旺年住独栋别墅后门，看到两个男人翻过后门跑出来。”
还知道跟你有联系，就肯定不会放。”
说着，冯光摊开右手，露出掌心缠绕圈纱布：“他差点用刀割脖子，要不是同屋半夜出来撒尿，拿着手电筒往这边晃下，现在就躺在太平间给你托梦。”
邢朗没滋没味笑笑：“死还给托梦，你还真惦记。没看到那个人脸？”
“你看住这个破地方，门前巷子里连个路灯都没有。当时就从巷子里走，他站在跟前儿都没看到他鼻子眼。不过同屋拿着手电筒晃那下子，倒看见他脸。”
冯光挠着下颏，回忆道：“是个男，三十岁左右。高个子，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件立领皮夹克。”说着看看邢朗：“和你身上这件有点像，没那个大毛领子。”
说到这里，冯光停住，虽然明知道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还是警惕看看周围，看着邢朗着重补充道：“就是罗家被灭门那天晚上。”
邢朗慢悠悠敛正神色，道：“你是说，罗家被灭门那天晚上，你看到两个男人从罗旺年家里翻墙跑出来？”
冯光点点头，在自己手肘处比划下：“其中个人半截袖子都被血泡红，他们沿着那条街直往前跑，然后开着停在街口车跑。”
“没看到脸？”
冯光迟疑道：“没有，但是记得……”
这都是废话，就算冯光连那个男人眉毛都数清楚，他们也没办法根据这点线索从芜津市千万人口里把这个人找出来。
“没？”
邢朗问。
冯光张张嘴，欲言又止。
邢朗皱眉：“看起来和昨晚想杀你人长得很像吗？用不用把这件衣服脱跟你说话？你他妈到底分得清分不清阵营？要想整你，你早就在牢里给人提鞋端尿盆，留你蹦跶到现在？你自己做屁股烂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被人追杀想起来躲？还他妈装模作样求别再找你，你浑身上下几根毛？敢跟玩心眼儿。你今天跟说这番话，不就是卖条线索，想让找到那个人，最好斩草除根吗？直接说，昨晚想杀你，到底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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