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没理他,径直走到副驾驶窗外,弯下腰撑着车窗,看着魏恒默片刻,然后笑问:“你刚才是不是有话对说。”
魏恒眼神茫然在他脸上停留会儿,忽然想起什似,目光像是被微风吹皱,但依旧柔和,道:“是……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早点回去?”
“好,你在家等。”
魏恒看着他笑笑,然后抬手揽住他后颈,把他拉向自己,仰起头吻住他嘴唇。
魏恒确有点发烧,他呼吸和嘴唇温度比之往日高很多,呼吸间像是盛着热茶杯口飘出缕缕湿润温热白烟,空洞又温暖白。
“是不是发烧?”
魏恒把他手拉下来,垂下头静静道:“没事,回去睡觉就好。”
“那送你回去。”
“不用,你不是要查录像吗?自己回去。”
邢朗不放心,把徐天良叫过去,道:“把你师父送回家,你就可以下班。”
“这人……起码死三年,根据盆骨大致判断,是个男,年纪不超过三十岁。魏老师呢?怎不进来给帮帮忙。”
邢朗选择性屏蔽秦放后半句话,低着头唰唰唰按着手机:“给你晚上时间,查清楚这人身份。”
秦放撇撇嘴:“你带回来死鬼,你不知道他是谁?”
邢朗啧声,抬腿要踹他:“发现你小子这两天嚣张很,干活还堵不住你嘴?那你留下来加班吧。”
邢朗拉上门走,在楼道里看到刚才发现尸体几个警察挤在起窃窃私语。魏恒和他们拉开几步距离,倚着暖气片,垂眸下视,眼中无神,神色恍惚。
邢朗感觉到他睫毛在微微颤动,像是路灯下迎着光飞舞飞虫不停煽动翅膀。
魏恒迷迷糊糊亲他会儿,连怎停都不知道,接吻似乎消耗他部分精力,更觉得头晕,也不好
徐天良也早看出他师父不太舒服样子,忙挽住魏恒胳膊,把魏恒当做随时会倒下重伤患:“不下班,照顾师父。”
他们临走前,邢朗又交代徐天良:“路过药房买点退烧药和消炎药。”
徐天良拍着单薄胸脯保证:“放心吧邢队!”
美貌与智慧并存魏老师病倒,全队上下都很紧张。魏恒只是有点头晕高热,远没到走不动路地步,几个警察还是很贴心把他送到车里。小汪还把自己常开公车借给徐天良。
徐天良开着车将要驶出警局大院时候,听到邢朗在后面喊‘等下’,便把车停下,探出头问:“怎老大?”
邢朗盯着他,朝他走过去,直接在他腰上搂把:“不舒服吗?脸色这难看。”
魏恒下意识靠在他身上,转过头看向个隔绝所有人目光地方,双眼透过他宽厚笔直肩膀,落在楼道深处落着百叶窗,房门紧闭尸检室。
他闭闭眼,轻轻呼出口气:“昨晚夜没睡,现在有点困。”
此时魏恒离他很近,所以邢朗微微转头就可以看到魏恒近在咫尺侧脸,他脸上像是刷层白釉,显得冷腻又冰凉,而他眉心和鼻头又渗出几颗细小汗珠,整个人似乎在冰与火之间挣扎。
邢朗摸摸他额头,只摸到满手潮湿温热,像块在热水里泡过又冷却毛巾,冷热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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