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程见他忽然转身朝自己走过来，不由自主
往后退
两步。
邢朗站在他身边，拿出手机对着眼前这形象拍几张照片，边拍照边问：“这地方，你刚发现？”
王前程道：“刚发现就给你打电话。”
“还有谁。”
“啥？”
邢朗累似慢慢蹲下来，看着满地无数女孩子生存过痕迹，心中有
种奇异平静，和乏味而漫长疲倦感。
他觉得有点头晕，思绪似乎去很远地方，或许分撒在各个角落里，总之无法聚齐在处，让他正视眼前已经发生过罪恶。
他还有些想吐，像是五脏六腑全都被搅碎，在腹腔里翻滚，引起种沉甸甸，揪着筋骨反胃感。
还是脚踝处刺痛把他唤醒，他低下头，看到只毛发坚硬，尾巴呈暗红色，足有尺多老鼠趴在他脚背上，正在啃咬他脚踝。
这种生活在暗夜里，没见过阳光，也没受过伤害畜生竟然不怕人，与人为敌。
他们在迷宫正中间，片被三面墙壁围堵，即开阔又隐蔽区域。
墙面白色壁板从墙根处向上延伸米左右高度，像是被刷层污泥，将白色壁板染成黑色。
地面堆满破烂被褥，这些棉被像是在泥水里洗过，被怄烂不成样子，几只老鼠还在凝结成块棉絮里钻磨。
墙角扔着几件衣服，高于墙根十几公分处有序打整排嵌入墙体铁环，环上挂着铁链。地上还有许多喝空矿泉水瓶子和零食袋。
邢朗想走过去，却被绵软质地绊住脚。他低头，看到件白底蓝花连衣裙，童装款，不超过十岁女孩儿才能穿。
“你还告诉谁。”
王前程指指四周，又指指自己，自嘲般笑道：“除你，
还能告诉谁？”
邢朗拍完照，装起手机，往通道两侧看眼：“周围检查过吗？”
王前程先叹口气，才说：“正打算跟你说这事儿，过来吧。”
貌似这老警怂已经把四周摸透，又领着他在在狭
有瞬间，邢朗觉得这个世界颠倒，畜生和人颠倒。
他猛地站起身，抬起脚，狠狠跺在它身上。
老鼠五脏瞬间涨破，从眼睛和嘴里跑出来，像被车轮碾过，浑身扁平躺在地上，暗红色尾巴还在微微摆动。
邢朗把拽下镶在墙体中铁链，在手上绕两圈，红着眼睛咬着牙，下下抽打着老鼠泥泞尸体。
打三下，邢朗扔掉铁链，在棉被上蹭掉沾在鞋底肉糜和血沫。
在泥土里浸泡许久，裙子布料变得很脆弱，邢朗无意间抬脚，布料刺啦声断裂，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子在他耳边哭喊尖叫。
他绕过这件破碎连衣裙，往镶嵌在墙面上排铁链走过去，脚踩着腐烂棉被，有种奇异绵软质感，像是少女身上未发育完全却柔软双乳，和她们如小兔般青春鲜活肉体。
阵铁链碰撞声响起，吓退挤在墙角几只老鼠。
邢朗拉起条沉甸甸铁链，在它生锈暗纹中看到褐红色血迹，并且几乎在每条铁链上都发现或多或少陈旧血迹。
他低头环视地面，发现许多藏在被褥夹缝中穿着珠子和小动物头绳、两只颜色鲜艳袜子、甚至还有几片用过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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