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们’,是名单上五个人。
邢朗以为他在抵死狡辩,面无表情看他片刻,猛地甩出手腕,将手中苹果砸向祝九江胸口。
苹果与胸前撞击发出声沉闷响声,祝九江藏在病号服里绷带立刻渗出血迹,在布料内部染出层浅红。
徐天良见状,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知所措看着他们。
邢朗回过头,语气冷肃又平淡对徐天良说:“把
他不停啃食手中苹果,连果核都没放过。
邢朗抬起眼睛看着他,道:“问你两个问题,如果你不配合,就在你死在别人手上之前,先弄死你。”
祝九江很清楚邢朗不是在开玩笑,他价值通过场未能成功暗杀得以体现,但是他价值却有弊端,对警察来说,他是值得保护对象,而对那些想杀死他人,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价值升华。
在刀刃上舔血多年,终于轮到他成为躺在刀俎上块烂肉。
祝九江觉得自己就像被绑在桅杆上人质,无论风浪从哪边来袭,都能把他淹死。
“醒,刚才护士进去好几趟。”
邢朗拍拍他肩膀,领着徐天良走进病房。
祝九江确已经醒,而且精神不错,正靠在床头啃苹果。
护士叮嘱他动作不可太大,以防给伤口造成压力。他照办,全身上下就动只手,却在大口大口嚼着颗苹果,脆甜果肉被咬断咀嚼声响在他胸腔里来回震动,像场地震中心地带,似乎随时会向他伤口蔓延,将他血肉和骨头彻底撕裂。
邢朗看到个极其矛盾人,祝九江谨遵医嘱动不敢动,却自虐似啃食颗他身体无法消化苹果,就像在慢性饮毒。
徐新蕾和祝九江在同家医院,个人在二十三楼,个人在十七楼。
邢朗站在电梯里,看着指示灯节节上升,在电梯停在十七楼两扇紧闭门徐徐展开时,又关上电梯门,按下二十三层。
他决定先审祝九江。
陆明宇和小汪两人在祝九江病房外守夜,小汪横躺在走廊边长椅上睡觉,陆明宇在病房门口慢悠悠走来走去,正在讲通电话。
“待会儿给你打回去,嗯嗯,先挂。”
他痛恨姓命被别人拿捏在手中感觉。
他连皮带核吞颗苹果,用袖口擦掉嘴角果汁和残肉:“你问吧。”
邢朗回头递给徐天良个眼神,徐天良按下装在口袋里录音笔,拿出随身携带小本准备记录。
“徐畅是怎死?”
“……不是们杀。”
他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祝九江那张麻木又僵硬丑脸,片刻后移开目光,用脚勾过去张椅子,坐下后从桌上兜苹果里拿出颗。
“知道想杀你人是谁吗?”
邢朗用手心拖着那颗苹果,看着刷层红油似果皮,问道。
“知道,你们都想杀。”
祝九江脸上有种痛恨又悲伤神气,他盯着空气中虚无点,眼中却确有实质,似乎在脑海中浮现张人脸。
陆明宇挂断电话,向前迎两步:“邢队。”
邢朗指指躺在椅子上小汪:“他怎回事?”
“和他轮班守夜,他个小时前刚躺下。”
说着,陆明宇抬腿要踢椅子,被邢朗伸手拦下。
“祝九江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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