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她并不知道邢朗是什时候离开,她隔很久才听到记轻轻关门声,抬头看,邢朗已经不见。
邢朗神游般回到祝九江病房门口,发现本应守在门口保护祝九江陆明宇和小汪不见踪影,而护士和医生在祝九江病房里慌张进进出出。
邢朗心里猛地抽,连忙冲进病房。
陆明宇和小汪还有徐天良都站在病床边,看着护士把剂强心针推入祝九江经脉。
似乎是她对世界报复,又是对自己惩罚。
邢朗懂,原来她没有说谎,在她心里,她早已把自己当成真正徐新蕾。
她和徐新蕾调换身份,冒充徐新蕾,为就是等待被身为警察徐畅营救。徐畅是她第次生机,当她看到徐畅带来生机非常微弱时,就果断抛弃徐畅。继续以徐新蕾身份等待第二次生机,而她第二次生机就是余海霆。
祝九江说没错,她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她心机狠毒。
或许她并没有歹毒心肠,只是她被困在地狱里折磨许久,当看到生还希望时,不择手段抓住机会而已。
蝶,满身伤痕停在枝头小憩,紧紧收敛羽翅,坚强又虚弱。
邢朗把碗放在桌上,抽张纸巾慢慢擦拭手指,又道:“你把真正徐新蕾送走,还杀死徐畅,现在……余海霆也为你死。”
他每说个字,徐新蕾脸就苍白些,等他说出余海霆死讯,徐新蕾脸忽然剧烈抽搐起来,瞬间褪尽血色。
她趴在床头,朝床下只脸盆剧烈呕吐。
她吃并不多,才喝小半碗粥而已,但是她呕吐异常厉害,像是吐出积压在身体里多年秽物。
祝九江躺
虽然很清楚答案,但是邢朗还是看着她问:“为什这做?”
“你根本没尝过被那些畜生压在身上滋味!只想摆脱他们活下去,有错吗?!”
她对着邢朗放肆嘶喊:“你们曾经保护不,现在你们有又什资格指责!”
她抓起汤勺,笨拙又粗鲁往嘴里塞着白粥,似乎那粥是她救命汤药。她口口吞,来不及吞咽汤水顺着她唇角往下淌,弄脏她衣服领口。
她强忍着身体里绞在起剧烈抽痛五脏,疯狂吞咽着食物,低低嗫喏着:“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邢朗坐在床边,看着她拼命呕吐幕,忽然间神思恍惚,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又不知何时回拢。
等她吐完,撑着床铺精疲力竭喘息着,邢朗拿起桌上纸巾递给她。
她没有接,而是用袖子用力擦去嘴角秽物,眼中噬着泪光,心中含着恨,丝不苟坐直,又拿起被邢朗放在桌上粥碗,对余海霆死和徐畅死字不提,也不提徐新蕾下落,只道:“是徐新蕾。”说着,她抬起眼睛,嘴唇抖动着,似乎随时会落泪,而眼中始终只泛出层冷酷清光,又道:“就是徐新蕾。”
她眼睛弯弯,嘴角露出抹凄冷又怨毒笑容,对邢朗说:“已经从地狱里逃出来,你休想,再夺走生命!”
那笑容如癌,汹涌蔓延到她全身每个角落,感染每个细胞,在她身体里跳动着,放肆而疯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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