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艰难,说道关键处,渐渐止声。
邢朗面无表情道:“但是你却没有按照原计划出警,为什?”
刘青柏双手捂着脸,从手掌缝隙间悠长探出口气,道:“接到个电话。”
邢朗神色紧:“谁电话?你们都说什?”
听着他像是审问疑犯般口吻,刘青柏放下手,眼神深沉又茫然盯着他看片刻,自嘲般摇摇头,苦笑道:“不知道打电话人是谁。”
“那你是组织中员吗?”
刘青柏很平淡也很果决道:“不是。”
邢朗没说话,只勾起唇角,无声笑笑。
刘青柏看懂他笑容里讽刺和不信任,全然未察觉似,说:“正因为不是‘他们’中员,所以‘他们’想除掉,还有你。”
邢朗紧紧捏着杯口,盛满滚水光滑白瓷狠狠灼烫他指腹,烫又疼又痒,他咬牙切齿说:“那你怎解释徐畅和余海霆?”
走,刘青柏就把茶杯放下,对邢朗笑说:“如果不是你出事,可能还见不到你。”
邢朗脱掉湿透外套搭在椅背上,掂起茶壶给自己倒茶:“你知道?”
“老姜要治你,当然知道。”
邢朗向前弯着腰,左臂撑着膝盖,右手捏着杯子,喝口滚烫茶水:“不是你主意吗?”
刘青柏笑着摇摇头:“如果是主意,你现在还会坐在这里跟聊天吗?”
“内容。”
“……那个人告诉,徐畅已经,bao露,们行动也已经,bao露。他威胁,让抛弃徐畅,放弃行动。”
邢朗冷笑:“威胁?如果你行正坐得直,又有什把柄让人威胁?”
刘青柏又是笑,慢慢直起腰,看着邢朗说:“你还年轻,等你坐到位置上,或许就会明白苦衷。个政治从事者,总有
刘青柏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出神半日,怅然叹声气,道:“就知道早晚有这天。”
他身体又矮几寸,双臂无力撑着膝盖,低下头凝视着地板,道:“徐畅确是线人。”
邢朗却渐渐坐直,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刘青柏道:“直以来,芜津市人口贩卖组织很猖獗,每年失踪名单都被省厅密切关注,省厅让们清查,想尽切办法清查。想办法就是打开个缺口,投放鱼饵,等着鱼咬钩。徐畅就是放出去鱼饵,他很有信仰,党性很强,很看好他,就让他背着污点名打进敌人内部。”
刘青柏停下,又叹口气:“他没有让失望,不到年就摸到那伙人老巢,打探到他们即将有批‘货’要出手。那是个把他们人赃并获好机会,还能揪出他们上线。们制定好方案,在他们交易现场里应外合,把这伙人网打尽。”
邢朗抬起眼睛看着他,脸色阴沉又冷漠,道:“来不是为和你聊天,是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是不是‘将军’?”
刘青柏怔怔,忽然矮几寸身,想看看窗外夜幕,只看到厚重窗帘,口吻有些感慨:“看来你还没有弄明白。”
他扭头直视邢朗,说:“‘将军’不是个人,而是很多人。‘他们’是个组织,‘将军’就是他们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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