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站在客厅里，目光从卫生间看到厨房，着重
在紧闭卧室房门上停留
两眼。
“……找谁？牛郎？”
韩斌还在硬撑，朝卧室抬抬下巴，有气无力道：“脱光在床上等
呢。”
韩斌不说话，只看他
眼，迈步走向餐桌。
秦放盯着他，见他拿起刚才被邢朗抽出根烟烟盒揣在雨衣口袋里。
秦放看着他，心说就不信你敢跟来硬。
韩斌确没有硬闯，而是侧眸看着他脸，抬手握住他裸露在裤脚外截细瘦脚踝。
皮肤接触他掌心刹那，秦放浑身神经都紧绷。
韩斌手很湿很冷，掌心冒着丝丝寒气，秦放不禁打个寒颤，下意识要把脚收回来，却像被韩斌手上温度冻住样，动弹不得。
韩斌只是不轻不重握住他脚踝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动作，双眼脉脉看着他。
几名便衣向后散开，给韩斌让出条路。
韩斌披着件黑色齐膝雨衣，宽大不修身雨衣穿在他身上也很有风姿，雪水和雨水从他身上汇成条条涓涓细流顺着雨衣下摆淌到地板上，携带身逼人湿冷寒气。
他走到门前，看到秦放这幅架势，很疲惫又很无奈皱着眉，细长漆黑眼睛里冰纹般平静，两道深深眼褶向上弯挑着，似乎要飞到鬓角里面去。
“秦放，消息可靠。刚才确有人进你家，你怎
解释？”
他轻声道。
，请你配合。”
“退后！”
秦放忽然吼道，瞪着眼睛脸凶相看着他：“今天你敢碰下试试！”
挤在门外刑警们均往后退步。
领头那人还试图跟他讲道理：“秦主任，们是……”
韩斌返
秦放缩着下颚，咬着牙，牢牢盯着他搭在自己脚踝上手，股气血往头顶冲，在脖子和耳根留下殷红痕迹。
他能感觉到被韩斌包裹在手里皮肤下有什东西在热情又汹涌跳动，似乎皮肉下面钻进去许多小虫子，那些虫子点点喝着他血，啃着他骨头，咬他身上又疼又痒又冷又热……
他高估自己，他不是韩斌对手。
秦放慢慢悠悠进屋时候，半个身子都麻。
他现在有些草木皆兵，房门轻轻被关上声音也让他随之颤，不得不靠着沙发背，弯腰揉揉被冻僵似小腿。
秦放抱着胳膊，低头笑，目光从眼角流出，勾住他脸，道：“叫个牛郎，花钱买服务，正当消费。怎？你们是来扫黄？”
韩斌太阳穴跳跳，揉着眉心，低低叹声气：“别胡说，就算不让他们搜，那进去看眼可以吗？”
秦放把头抬，枕着门框转头看向韩斌，笑妖妖调调：“好啊，除非你跟们3P，来吗？”
说着向韩斌身后笑道：“还有你们，想进来玩，起啊。”
韩斌深深看他眼，然后看向秦放高高抬起，踩着门框，横在他身前长腿。
“知道你们是韩斌手下，倒要问清楚，到家里搜人，是不是韩斌主意？！”
刑警们对视眼，均不搭腔。
秦放咬牙：“韩斌在哪儿？他怎不露面？躲在哪儿装死！”
话音未落，只听楼道里电梯门开，随后响起串脚步声。
“韩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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