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时间过长,且过于专心,连水烧干都不知道,闻到刺鼻糊味才连忙关火。
他这边刚关上火,房门就被推开。
厨房斜对着玄关,于是邢朗推门就看到魏恒。
邢朗愣下,随后‘呼通’声摔上门,似是咬着牙朝魏恒走过去。
魏恒打量他圈,见他浑身烟熏火燎,下巴冒出淡青色胡茬,手里还拿着卷资料,明显熬个大夜,即疲惫又邋遢。
魏恒看着页页未接来电,目光淡淡从头看到尾,然后把手机扔,什表示都没有。
水沸,魏恒拿起手机走到厨房,掀开锅盖看鸡蛋煮怎样。
手机又响,他本以为是邢朗,却是陈教授。
陈教授听说他事,先向他表示慰问,然后开门见山聘请他当自己助教。
陈教授在芜津乃至全省政法圈都大有名气,当他助教比评职称还难,这等好事忽然落在魏恒头上,让魏恒有些意外。
朗也点名表扬。所以邢朗现在正如日中天,时半会儿没人敢对他下手。
唯,也是最大漏网之鱼就是江浔,江浔不在任何方抓捕范围中。他没有身份,没有司法记录,甚至连名字都找不到,更没有人能提供他罪状,江浔就像抹没有寄生成功鬼魂般飘走,没有人知道他去什地方。
但是对于江浔,魏恒也没有过多操心。
他说把问题全都交给邢朗,就把问题全都交给邢朗。他前二十几年已经殚精竭虑操心够多,现在他有可以依靠和信赖人,就想好好依靠邢朗,给自己放几天假。
魏恒在邢朗家里等个白天,邢朗没有回来,又等个晚上,邢朗还是没有回来。不仅人没有回来,连电话都没有打。
邢朗板着脸走到厨房边,‘啪’声用力把文件摔在厨台上,先压下去口怒气,声音又哑又涩问魏恒:“你在干什?”
魏恒看看他,又看看炉子上锅,脸无辜说:“煮鸡蛋。”
邢朗看眼他平日拿来炖汤,此时被魏恒拿来煮鸡蛋砂锅,眉毛抖抖,被气乐似笑声,又问:“还有呢?”
魏恒又低头看看黑漆漆锅底,不怎有底气咕哝道:“不小心,把锅烧糊。”
邢朗冷下脸,道:“
“可以给天时间考虑吗?”
魏恒思虑再三,道。
“这样吧,三天后告诉你决定。”
陈教授道。
魏恒挂电话,抱着胳膊往厨台上靠,低头开始思索。
前半夜,魏恒躺在客房床上还在等邢朗电话,等会儿,越等越气,索性把手机关机,不等。
第二天,魏恒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先进浴室洗个澡,换套衣服赤着脚走出来,头发湿淋淋散着,脖子里搭着条白毛巾。
虽然不知道待会儿吃什,但是烧锅水总是没错。于是魏恒坐上锅水,又从冰箱里拿出几颗鸡蛋。看着水和鸡蛋想会儿,脑子里实在没有菜谱,只好把鸡蛋丢进锅里煮。这才回卧室拿手机。
拿着手机回到客厅,魏恒坐在沙发上,开罐可乐放在茶几上,手懒懒擦着头发,手开机。
从昨晚凌晨两点到今天早上九点四十,这个时间段里邢朗给他打十几通电话,全都是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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