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敢把爬树事告诉妈妈。她是个特别敏感纤细大人,定会说爬树太危险。哥哥们,作为兄弟,他们才不管呢。
还有爸爸,知道他会理解。不过,还是不敢告诉他,他会告诉妈妈,然后他们很快就会禁止再爬树。所以保留这个秘密,继续爬树,在俯瞰世界时候感受着份孤独快乐。
几个月以前,发现自己开始跟树说话。段完整对话,只有和树。从树上下来时候,有点想哭。为什没有个人愿意和说话呢?为什不像其他人样有个最好朋友在
身边?当然认识学校里别孩子,可他们中间没有个人和算得上亲密。他们对爬树不感兴趣,也点儿都不关心阳光味道。
那天晚饭
还想再去看,再去体验。次又次地体验。
没过多久,就不再害怕爬到高处,并且找到个只属于地方。在那里坐就是几个小时,什都不做,只是向外眺望整个世界。夕阳美不胜收。有时候是紫色夹杂着粉色,有时候
是烈焰般橙色,把地平线附近云彩都点着。
就这样,某天忽然顿悟爸爸所说“整体大于局部之和”道理。无花果树上风景,已经超越那些屋顶和云朵本身。
它有种魔力。
间。
突然发现,原来微风味道是那好闻。它闻起来就像……阳光。像阳光,野草,石榴和雨滴!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着,肺被这种最甜蜜味道次又次地充满。
布莱斯向上喊道:“你被卡住吗?”这才清醒过来。小心地向下退去,手里抓着那只珍贵条纹风筝,在下树过程中看到布莱斯正绕着大树直看着,以确保安全。
当爬到树弯处,爬树时那种让人飘飘然感觉已经变成个让人飘飘然现实:布莱斯和正单独待在起。
单独待在起!
而开始惊讶于自己竟然同时体验到卑微与宏大。这怎可能呢?内心为何充满平静,同时又充满惊叹?简简单单棵树,怎会让体验到如此复杂感情?它让感觉到自
己存在。
有机会,就爬到树上。初中时候几乎每天都爬,因为克里尔街有个校车站,正好停靠在无花果树下。
开始,只想看看在校车到站之前能爬多高;没过多久,就早早地出门,只为爬到独享位置,欣赏日出,看小鸟振翅,看其他孩子聚在路边。
曾经试图劝其他等车孩子跟起爬上来,哪怕只爬点点高,但是他们全都不想把衣服弄脏。因为怕脏而拒绝个感受奇迹机会?简直不敢相信。
把风筝拿给他时候,心脏狂跳不止。还没等他接住风筝,冠军就在背后轻推着,能感觉到它那又湿又凉鼻子蹭在皮肤上。
蹭在皮肤上?
向身后摸去,才发现牛仔裤屁股后面撕个大口子。
布莱斯紧张地笑笑,知道他已经看到,瞬间,脸上火烧火燎。他拿着风筝跑开,把留在那里检查裤子破洞。
最后还是把裤子带来尴尬抛在脑后,却直无法忘记树上风景。不断地想起坐在高高树枝上那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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