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土生土长国人,如今却时兴起西洋做派,谈事情要去歌舞厅,还要叫舞女相伴。他日日出门要穿西装已经够烦,陆汉声到夜里就要表演失魂落魄,商会还要革新,他分身乏术。
从书房出来,他打算去看看阮萝,却吃个闭门羹。
阮萝锁门。
看看手腕表,凌晨两点半,梅姨定睡下。心里暗暗打算明日要同梅姨要阮萝房间钥匙。
可第二天又是早出晚归,钥匙事忘在脑后。
“这个画报,给扯下去。立刻。”
“啊?是,是。”
回到周宅,林晚秋迎出来,“怎这晚才回,晚饭吃吗?”
“不吃,饿死。”
“怎?”
“不是说周老板同太太感情向稳定?怎也做这等事。”
“上层人士生活,哪里是们老百姓置喙得。”
“嘘,莫再多议。”
阮萝仍立在原地,嘴角扯起弧度。小厮拿票回来,只觉得大小姐皮笑肉不笑,是不太好兆头。
“小姐,这杂耍还看吗?”
界,她临时起意想去看杂耍。刚进门就看乌央人堵在那,正奇怪今日并不特殊,怎挤这些人。
给小厮使眼色让他去探探情况,很快小厮回来。告知她最近上海滩有个新出名歌星,今晚开嗓票正在售卖。问歌星名字,阮萝嘟囔句“没听过”,哪有杂耍好看。
小厮挤进人群为她买杂耍门票,阮萝在原地等着。
耳边传来他人闲话,声音不小,她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唐曼,是踩高枝。”
他如今有些后悔回国。
但若当初没回,便没阮萝。
“告诉周之南那个老不要脸,学堂不上。”
留下话就风风火火地上楼,房门摔得好大声。
林晚秋在楼下不知来龙去脉迷惑很。
“这又是哪股风吹不顺心?”
周之南最近操劳,没顾得上阮萝。上海时局动荡,周家掌握大半经济,任谁都想分杯羹。除此之外z.府也在试探他,哪个都得罪不得,场面上需得过去。
“呵,你自己去看吧。”
“啊?”小厮摸不着头脑。
她气鼓鼓地走出大世界,进来时没注意,如今回头看到门口就贴着唐曼画报。那上面女人着颜色艳丽旗袍,浓妆艳抹,眼波流转都是风情。再低头看自己装扮,青蓝同黑色搭配校服,老土。
“你给过来。”
小厮赶紧过来,听阮萝发话。
“话怎说?有小道消息?”
“你竟不知道?这几日上海金融界都在传,唐曼唱罢下场,周老板直接进她房间。”
“周老板?”
“嘘”
“竟是这个高枝,真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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