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您别说,都知道。”
周之南转眼成为二十四孝男友,或者说二十四孝“父亲”?陆汉声很是痛心。
……
上床,阮萝仍没理他。周之南讪讪地自背后搂上去,凑她耳边开口。
“萝儿又不高兴?”
只是阮萝,因你,如今变得贪生怕死。
晚上陆汉声又来家里吃饭,家里陆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他在外面躲躲也是好。
阮萝觉得他是坏,对他没个好脸色。可陆汉声仍是那副不甚在意风流样,还主动同阮萝攀谈。被她冷艳对待也是笑,“之南,你家小姑娘被你宠愈发没边。”
陆汉声不会放在心上,周之南清楚。只如今小姑娘心气不顺,他也不敢说什。
只得给陆汉声夹口菜,“多吃些。”
阮萝拉他衣服,抬着头满眼真诚地开口,“周之南,只是想念北平呀。已经两年没有见过雪,不是想见爹娘,从未想过他们。”
他抚摸她头,亦是满眼真情,“知道,知道。可是萝儿,不可以。”
“好吧,周之南,你把圈养。”
他无声叹气,他还是把她宠坏,让她半点外面纷乱险恶都不知。
阮萝被周之南抱到客厅里,见她惨白小脸恢复血色才放心。梅姨送上热茶,阮萝仍是那副不甚开心样子。
至恍惚,到底是在过秋天还是冬天。
“周之南,今年冬天上海会下雪吗?”
他不知道。不会?又也许会。最近阮萝时而就会走神,不知在想什,话也少些。这不像她。
“不会。”
她抬头望着蓝而空天,声音悠长而清冷,“不下雪,哪里算得上是冬天。”
“怎用又字,像是日日都要作上几回般。”
他偷笑,“是不会说话,不如们娇娇舌灿莲花。”
阮萝使力地推他,下手也狠,只为挣脱他怀抱。周之南不依,非要搂她,两人在被子里做无声撕缠。他显然是留力气,不然阮萝哪还能将将挣脱几下。直到几分钟过去,变成他单方面挨打。
阮萝没个章法地捶他打他踹他,周之
嘁,陆汉声满脸嫌弃他这幅装乖样。
“晚点永昌银行陈老板请听戏,哥你去不去。”
周之南不动声色瞥瞥闷头吃饭阮萝,摇摇头。
换来陆汉声更加嫌弃摇头对待。
他试图给自己找补些,“陈老板喜昆曲,惯是听不来。”
周之南妥协让步,“战争结束,定带你回北平,可好?”
阮萝侧头,单纯天真地问他:“战争什时候会结束?”
“不知道。”
“也许明年,也许十年。”
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多久结束,不知上海滩日本人何时被驱逐。们都是大千世界抹蜉蝣,朝生暮死也不是不无可能。
周之南有些皱眉,“你最近怕是在家憋坏罢。明日带你出去逛逛?”
这几个月来两人相处格外好,小姑娘仿佛终于知道依赖他点。尤其是林晚秋走后,她无名脾气也少很多。他为这点点不对念头担忧,害怕有什变化在暗中催生。
“想回北平看看。”
“不行。”他拒绝干脆。
这不是玩笑,外面太乱。在上海,他可以护她平安无忧;去北平,他也可找熟人护佑。那路上呢?他冒不起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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