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次见,实在是狼狈。那水管子好不容易通水,你不知道多罕见。赵芳直接扯门,虽从小受过欺负,可能反手打回去。上层人自是看不起,可也碍不着他们,从来没觉得那没有尊严。”
“你要是不带走,可能恼羞成怒,晚上会杀赵芳……”
她讲过去事,脸上点也不苦,还能笑得出来,碗里粥也小口小口地吃下去。
听到这里周之南笑,满眼真挚,说句“很好看。”
“嗯?”她不解。
没,你昨日是晕?”
“没有,他胡诌。”
“看着你也挺好,昨天许是累罢。跟他说几句你,他同讲你居然爱喝黑米粥。周之南,竟不知你还爱喝甜粥。”
阮萝都是不习惯喝甜粥,陆汉声却告诉她周之南居然爱喝。
两碗粥两盏茶放好,人端着个托盘出厨房。
“说你当时,很好看。”
阮萝霎时脸红,又要嗔他。
他碗粥吃光,端起茶不着急喝,“你大抵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模样。身形瘦怯怯,让人觉得见犹怜。可那眉眼杀人,却觉得是在勾魂。”
周之南笑,“小时候爱吃,他倒是还记着。”
这些年他早就没甚太爱吃。
“周之南,其实会做很多事情。是不是从没给你讲过,在北平事。”
阮萝自顾自说,周之南专心喝粥,细细听她讲。
“上次跟你说,帮人干洗头发就能换顿饭吃。那时候年纪太小,没有人愿意雇做事,得不到正经工钱。也不想要钱,钱藏不住,被阮方友发现就抢去,半分都留不下。只想换餐饭,或换件对来说是新别人不要破衣,再奢望点,赶上澡堂子大妈想偷懒,主动免费帮她打扫,这样可以借机偷偷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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