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实没敢去睡,因为,他知道杜敏是真生气。毕竟和杜敏在同个屋檐下生活半年,他慢慢摸清她些脾气:如果杜敏只是大吼大叫,那只属于情绪发泄——来得快去得也快;可要是冷脸相对,那就严重——那代表她真往心里去。所以,方诚实继续站在那里,观察杜敏接下来会干什。
会儿,只见杜敏端个脸盆过来,把那些和袜子晾起内裤统统取下来放进去,端到卫生间重新抹上肥皂;之后,转身去厨房烧壶水;然后,开始重新洗内裤;再然后,把烧好开水浇到洗好内裤上……
方诚实终于忍不住:“至于做
10分钟,已经抱着洗好衣服出现在卧室阳台上。
隔小半小时,方诚实早已又睡得迷迷糊糊。忽然,他感觉身上被子空,接着,耳朵被个冰冷东西“夹”住,与此同时,杜敏愤怒声音也在耳边响起:“方诚实,你给起来!”
“别胡闹行不行?”他边本能地去扯那个“夹”住他耳朵物体——杜敏手,边有些不高兴地睁开眼睛,嘟囔着,“干吗啊?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而杜敏却是满腔怒火。只见她气呼呼地指着方诚实,双目炯炯:“方诚实,都提醒过你多少次,你有脚气,绝对不可以把袜子扔到洗衣机去洗!更不能和内裤混块儿洗,混起晾!这样很不卫生,袜子上很多细菌会污染到内裤!你、你怎又忘呢?”
被杜敏通厉声训斥,方诚实睡得浑浑噩噩脑瓜下清醒:“把内裤和袜子晾起吗?”他有些心虚地问。
“你自己来看!”杜敏气呼呼地走回阳台,手叉腰,手指着袜子和内裤几乎“亲吻”在起晾衣架,等方诚实过去。
杜敏得理不饶人时候通常摆出就是这个匕首姿势,方诚实心知肯定是证据确凿。当下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只瞟眼便赶紧拍脑袋做后悔状:“哦!可能又忘。下次!下次定注意。”
“那,”杜敏继续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你今天是不是也把袜子和内裤块儿扔洗衣机洗?”
方诚实低头回忆下,好像是这回事,可是他抬头见杜敏副要发飙表情,赶紧打个太极拳:“不记得……好像……应该没有吧。”
杜敏见他说话副吞吞吐吐、模棱两可样子,心想肯定是这样。为什,这半年里自己跟他唠叨不下10次,嘴皮都快磨破,他还是这样?甚至,她还因为他种种不注意卫生习惯感染妇科炎症,去医院治足足大半个月!各种各样检查费、治疗费花她将近1000块!在杜敏印象中,方诚实并不是个记性不好男人,相反,他亲朋好友托他办事,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办得妥妥帖帖。甚至,连同事托他从老家捎瓶茶油这种顺口提及小事,他都不会忘记。那,唯可能就是,他根本没把她话放在心上,根本没把她健康当回事!想到这里,她满腔怒火忽然又化为肚子心灰意冷:“算算!你继续去睡吧!”说完,她气呼呼地拨开这个还在挠脑袋装糊涂男人,寒着张脸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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