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房奴，孩奴（1 / 18）

“不用，谢谢你，小蒋。”如果说以前方诚实对蒋薇抱有些成见，那这次他是发自内心地感激。给蒋薇挂完电话，方诚实立即给陶燕打电话。陶燕可就没蒋薇那彬彬有礼。电话她是接，但声音冷冰冰：“找杜敏啊？你干吗不直接打她手机？”

“她手机关机，”方诚实低声下气地解释，“很担心她……小陶，你和杜敏最要好，想她应该会去找你……她现在在你那边吗？”

“不知道！”陶燕凶巴巴地说，“人走你才着急，早些时候你干什去

当晚，杜敏收拾收拾，去陶燕那里。

这次，她决定要正式和方诚实分开段时间，好好想想她婚姻是否还有继续维持必要。为坚定自己决心，同时也为以牙还牙，她也关手机。

于是，喝得醉醺醺方诚实回到家，看到个黑洞洞、空无人房子时，吓跳，酒下就醒四五分。他第个反应就是拨打杜敏手机，等电话那头冰冷女声提示声音“你拨打电话已关机”传来时，方诚实酒完全醒。他下个反应就是冲进卧室，打开衣橱——衣橱里杜敏衣服已经全都不见，他又转身看看梳妆台——杜敏那些瓶瓶罐罐也全都消失。

杜敏是离家出走。这是方诚实第个判断。

能带这多东西走，说明她暂时没有想不开，不会做出什傻事。这是方诚实第二个判断。

得出这两个判断后，方诚实慌乱内心慢慢平静下来。他下意识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烟盒——里面只剩支香烟。方诚实把唯支香烟叼上，点燃，用力吸口，然后把空烟盒对着不远处垃圾桶瞄抛——烟盒没有如他所愿乖乖进入垃圾桶，而是执拗地扭个身，落在垃圾桶外面。方诚实也懒得管它，开始思考下个问题——杜敏能去哪里？

住宾馆？她肯定舍不得——这点他很有把握。

借宿同事、朋友处——这个最有可能。杜敏交际观和他不同，他是朋友越多越好，朋友多路好走；而杜敏心高气傲，向只凭喜好交朋友，讲求朋友少而精，所以，她要好几个同事朋友他掰掰手指头就数完……对，陶燕！杜敏这几天不是直在陶燕那里借宿吗，她肯定是又去陶燕那里！想到这里，方诚实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于是，他兴奋地掏出手机，在电话簿里翻来翻去找陶燕电话——靠，竟然没有！他定定神，想起该找蒋薇，那次他们四个人起吃饭时候，他记得自己存过蒋薇电话号码，还有李卫东。

在给蒋薇打电话之前，方诚实先犹豫片刻：现在都快12点，蒋薇夫妇也许早已睡下，自己这样打电话过去似乎不太好，方面是很唐突，毕竟他和蒋薇只说过几句话，而且她言行举止总让他感觉，她和他是属于两个阶层；另方面是家丑不可外扬，他总不能告诉蒋薇，杜敏和他吵架，离家出走吧？

可是，不问问杜敏是否安全到达陶燕处，他委实觉得放心不下……思来想去，方诚实还是硬着头皮给蒋薇打电话，简单地说明情况。蒋薇很是善解人意，并没有多问什，很快给他陶燕电话号码，而且主动问他是否需要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