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杜爸斟酌着开口，“你们现在手头有多少存款
？”
“噢，”方诚实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边定期存折加上借出去
钱大概有六七万，杜敏存大概有三四万样子……再算上两人住房公积金里钱，加起来应该有12万左右。”
杜爸点点头：“在厦门买
套小二手房，就是那种七八十平方米，大概需要多少钱？”
“得看修建年份和地段，”杜敏插嘴，“比如说买思明区二手房……”
“杜敏，就说咱俩供得起。思明区房价是全厦门市最高，咱们哪里买得起？实际点，考虑湖里区二手房吧。”方诚实担心杜敏把话题扯远，当下果断地打断她话，“爸，有个老乡是做房产中介，事先向她解过，像和杜敏想买房子——片区里要有过得去学校、房子是1996年以后建——售价至少得每平方米1万呢。哦，就按每平方米1万售价来估算吧：买套面积在75平方米左右两房厅，总价75万，按三成首付计算，首付款是22.5万。”
早改革，上学早就不绑定房子和户口、划分片区……”
杜敏故意无视方诚实气急败坏，还要外加用鼻子轻蔑地哼声：“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整天只顾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凑起喝酒打牌，没丁点上进心，老指望着若干年之后切会怎
样怎样：若干年后切问题会自动解决，若干年后你买彩票忽然中大奖……哼哼，你别忘，若干年后——2012年时候地球还可能毁灭呢，能指望吗？”
“杜敏，你这样说话就极端啊。”被杜敏连串数落之后，方诚实脸已经挂不住。他很反感杜敏今天说话尖酸刻薄，但有岳父在旁他又不好发作，无奈之下只能向直在沉默地听他俩争论岳父求救，“爸，您看……”
杜爸是个善于抓重点人，听完女儿和女婿番辩论，已经明白问题症结所在，当下边用手指轻轻叩茶几，边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还是要先解决房子问题……”
“老爸正解！”杜敏兴奋地抱住杜爸胳膊，得意扬扬地望着方诚实，心想：毕竟是自己父亲，最终还是会站在自己这边。
“哦，那你们首付款还差11万……”杜爸沉吟片刻，问方诚实，“诚实，行李箱呢，帮取下。”
话问到这里忽然提起行李箱，方诚实本能地意识到有好事，当下赶紧屁颠屁颠地去卧室找行李箱提过来。杜爸当着两人面，打开行李箱，在箱盖内侧口袋摸半天，终于掏出两本存折。他先把崭新那个交给杜敏：“来厦门之前，刚好办完住房公
听到岳父也提起房子，方诚实心里有些犯堵，当下淡淡地望着桌上饭菜，顾左右而言他：“爸，您看饭菜都快凉……要不，咱们先吃饭吧？”
“好。”杜爸此刻胸中已有主意，当下招呼女儿女婿，“先吃饭，饭后再说。”
吃完饭，杜敏收拾碗筷去厨房，杜爸和方诚实在沙发上坐下。方诚实先给岳父泡杯茶。
“小敏，”杜爸吩咐杜敏，“碗筷等下再洗，先过来，爸有话跟你俩说。”
杜敏应声，把碗筷先倒点洗洁精泡着，便搬把椅子在他俩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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