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主刀大夫已经打开杜敏子宫,医生们都被眼前情况吓跳:只见子宫里全是血和血块,胎盘剥离二分之,连胎儿脐带都是紫红色。手术室里气氛顿时高度紧张起来,医生们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婴儿取出,放到杜敏身旁台子上施救。
直没听到孩子哭声杜敏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她循声侧过脸,就看到那个不足7个月胎儿——是个男孩,很瘦小,浑身皮肤还没长好,皱皱。
“医生,医生,孩子他怎不会哭呢?”杜敏惊恐地看着这个既不动也不哭孩子,焦急地问。
没有人回答她。
她以为自己声音太微弱,不得不努力积攒力气用更大声音再问遍。
请示主刀医生,“怎办?只麻住半边身子,是不是重新……”
主刀医生看看时间,摇摇头:“来不及,再耽误下去胎儿没救。”
“什?医生您说什?”杜敏脸哗然变色,刹那间头脑中空白片。
“是说,再不手术,胎儿就没救。”主刀医生叹口气。
“哦……”杜敏渐渐回过神来,此时此刻,失去孩子恐慌已经完全战胜她对于疼痛恐惧,她抿抿嘴唇,声音变得无比冷静,“医生,宝宝不能死,您定要救他!您……就这样剖吧,、没有关系!真,其实不是很怕痛……请您立即手术吧!”
依然没有人回答她。
医生们在那里交头接耳好会儿,最后才由其中人把婴儿包好抱起来,走过杜敏身边时,见杜敏还在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手里孩子,实在于心不忍,冲她安慰地笑笑,说声“把孩子送去儿科”就匆匆走。
杜敏松口气,控制她意志那根弦放松下来,身子便开始失控地发抖,等到医生们重返她身边时,她已经抖得按都按不住。手术室里气氛再次高度紧张,主刀医生赶紧大声吩咐:“停止输血!停止输血!先注射葡萄糖酸钙!”
杜敏不记得自己是怎被缝合伤口,又是怎被推出来——人痛到极致,便是麻木。直到看见守候在外面方诚实,她才痛哭失声,把伤心、痛苦、恐惧、担忧,股脑哭出来。
方诚实俯下身,亲亲杜敏被汗水浸湿脸颊,也流泪。在明知道麻药对妻子不起作用情况下,他无奈地签
医生怜悯地看看眼前这个脸色惨白,却脸毅然决然准妈妈,点点头,当机立断地吩咐身边个护士:“小阙,你赶紧把这个情况通知外面病人家属,让他签字同意继续手术。”
护士答应着飞奔而去。
这边主刀医生对杜敏说声“你忍着点”,话音刚落,手中手术刀已毫不留情地划开她肚皮。种难以形容疼痛袭来,杜敏声惨叫,冷汗瞬间湿透头发……
刀,两刀……最初杜敏还能大声惨叫,渐渐地,她连惨叫力气都没有,整张脸白得像张蜡纸,只剩下有声没声呻吟……眼看她神志渐渐模糊,守在旁边麻醉师急,赶紧使劲拍打她脸:“加油啊!再坚持下,马上就可以取宝宝!”
听到马上可以见到宝宝,杜敏总算又振作些,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睁开双眼,静静地等待宝宝那声嘹亮啼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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