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前些天还看见在那儿呢，”方大娘赶紧过来帮忙
块儿找，边找边唠叨，“这个手套啊，
也戴不习惯。本来试
下你搁在厨房
那副，太小，连小指头都塞不进去，干脆算，还是光着手干活儿利索点。哦对，不知道会不会被小妹拿去用……小妹！小妹！”她开始冲着方小妹卧室大声喊。
“干吗呀干吗呀？”隔好会儿，方小妹才揉着眼睛推开卧室门走出来，“困死，还想多睡会儿呢！人家昨晚看电视，看到凌晨两点才睡着好不好？”
“懒丫头，你嫂子都起来，你还好意思赖床？”方大娘没好气，“问你件事，你嫂子搁在柜橱里那几副手套呢，你看见没？”
“没有！”方小妹没想到老娘大呼小叫地把她从床上喊起来就为这
点小事，当下口气就有些冲。
“喂！问问！知道！”她身后忽然探出个圆乎乎脑袋，是小胖。
碗筷拿到厨房，戴上橡胶手套洗。等冰冷水流进手掌，她才发现橡胶手套不知哪里裂个不显眼口子，当下草草洗碗，赶紧找抹布擦干被弄湿手。此时，阵凉风从厨房半开窗口吹入，她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赶紧转身躲回客厅，进屋差点撞到正匆匆往厨房走方大娘。
“小敏，你怎自个儿跑厨房洗碗来？先放着先放着，等会儿收齐起洗。”方大娘副无比慈爱样子。
“妈，不用，顺手洗，个碗，很快。”杜敏边说边特意看眼婆婆手指：是很粗大，可是不像是风湿性关节炎症状——因为杜姑手就有风湿性关节炎，肿胀起来样子她见过，“妈，您手是不是有点关节炎啊？好像有点肿？”她试探。
“关节炎？没有啊？”方大娘疑惑地举起自己手看看，“可能是这几天天气比较冷，有点冻着。唉，人老，血液流动就是不通畅。”
“哦，那您平时忙完后，多用热水袋烘烘手。”杜敏心落到冰层：方诚实为哄她自己洗碗，竟然可以编出老娘有关节炎瞎话来骗她！至于吗？就为让她这个还在坐月子产妇洗个碗！洗个碗能有多大工作量？想到这里，杜敏心情下又变坏。
“你这死孩子！又调皮不是？”方小妹没好气地拍下儿子脑门儿，“快说，你把
方大娘哪里知道媳妇心里想法，边跟着她回客厅，边还笑眯眯地对还在吃饭方诚实念叨：“看这孩子，手脚怎这勤快，叫她不要洗，还偏就自己洗。”
“妈，让她洗吧！她休息这久，也该动动。”见媳妇这听话，老娘这欣慰，方诚实感觉分外有面子，当下大包大揽地替杜敏回答，“还有，杜敏内衣裤您也放着别动，从今天起她要自己洗。对吧，老婆？”
“嗯，对。”杜敏面无表情，到客厅打开柜子，开始翻找备用橡胶手套，偏偏翻来翻去就是没找着，当下就有些烦躁，“诚实，原来放在这儿几副橡胶手套呢？”
“你们女人家用东西，哪会知道？”方诚实吸溜口粥，嘎吱口脆萝卜，继续津津有味地享用他早餐。
“妈，”杜敏只好问方大娘，“您看见放在这里几副橡胶手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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