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东莞,生活很艰苦。阿玲进是家很小电子厂,每天都要在流水线上站12个小时以上,而每个月工资只有四五百块钱。更倒霉是,由于水土不服,再加上吃不好睡不好,阿玲上班还不到两个月就病倒。在工厂简陋宿舍躺3天后,工厂开除她,连工资都没给她结清。走投无路阿玲只好拖着病体,家工厂家工厂地走,问厂方需不需要用工。人家嫌她有病,都不肯收留她。几天过去,眼看工作还没有着落,而自己身上带钱却所剩无几,不要说看病,连吃住都成问题,阿玲感到又累又绝望,不由得蹲在家制衣厂门口低声啜泣起来。就在这时,个中年男人走到她身边,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这个男人,就叫他鸿吧。鸿是这家制衣厂人力资源部部长,香港人,当时已经40多岁。鸿带着又饿又累阿玲去吃饭,帮她安排住宿,第二天又带她去医院看病。在接受正规治疗后,阿玲身体没几天就康复。本来,以鸿权力,安排她进厂当个普通女工是很简单事情,但鸿并没有这做,反而先出钱为她租房子,并帮她报电脑培训班。鸿跟阿玲说,做女工是最辛苦、最迫不得已活儿,像她这种如花般灿烂年纪,应该有个更美好未来。
“阿玲不笨,她看得出来鸿喜欢她,也听懂鸿暗示。对于无所长、走投无路她来说,唯能拿来交换就是年轻身体,更何况,她也喜欢这个成熟友善男人。就这样,个月后阿玲做鸿女人。两个月后,在鸿安排下,阿玲进这家制衣厂人力资源部,做名办公室文员,很幸运地完成从个最底层女工到办公室白领蜕变。”
说到这里,郑芳玲深深叹口气。
方诚实默默地听着,等她继续往下说。
“阿玲和鸿好3年。鸿对她很好,经常带她出入各种高级场所,教她培养品位,增长见识,还给她买衣服首饰,给她不菲零用钱,教她怎样享受生活。只可惜3年后,制衣厂由于经营不善而倒闭,鸿不得不回香港,而阿玲则再度流落街头,到处找工作。离开鸿她才发现,文员工作也是有门槛——至少需要高中毕业。阿玲求职屡屡受挫,但享受3年体面生活她绝不愿让自己人生倒退,重新去做最底层女工,更不想再过之前那样苦日子。就这样,万般无奈之下阿玲只好重操旧业,在另位二,nai姐妹介绍下,又傍上家大型电子厂品管部经理华。”说到这里,她再度中断。过好会儿,她才继续说下去。
“华36岁,老婆孩子都在江西老家,自己个人在东莞工作很多年。本来以为东莞和江西隔着1000多里地,彼此应该相安无事,可是没想到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年后天,华老婆忽然带着几个堂兄弟赶到东莞,把阿玲和华堵在同居套房里。华当场被打断肋骨,而她也被拳打脚踢顿,被吐身口水,什行李都来不及拿,就被赶出去。华老婆还放出狠话,只要阿玲还敢待在东莞,他们就见次打次……”回想起当年那羞辱恐惧幕,郑芳玲嘴唇还有些颤抖,“哥,你体会不到当时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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