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悬而未决时候,人往往是最容易紧张烦躁。因为不清楚什原因,也不知道最后结果是什,无从采取对策。
陶燕之前就是这种状态:烦躁,日夜提心吊胆,茶不思饭不想。
现在客户总算联系上,虽然知道是个很糟糕结果,但起码知道是怎回事,也明白自己下步应该怎做。心里有底,陶燕情绪反而较之前平静很多。
想到陶燕需要时间尽快联系其他客户处理这批忽然“被抛弃”货物,杜敏也就没有在她家里多待,坐会儿,看着她吃完自己带去点心后就找个借口起身告辞。见杜敏满脸倦容,陶燕有些过
事儿啊,明明是你违约在先,现在反倒弄得得把货物低价处理?你这到底是真破产啊还是压根儿就想横加砍价,编谎言骗,坑笔?想到这里,她留个心眼。
“sam先生,”她斟词酌句地说,“虽然很同情您遭遇,可是咱们这笔合约并没有过错,违约人是您,所以您可得对这批货物负责到底啊!货物同意转卖,但是转让价格不能低于9万美金。您要知道,这笔单子扣掉付给工厂、货代钱,就赚几千美金辛苦费。为赶这批货,在工厂车间整整蹲守个月呢!您可不能让亏损,白忙场呀!”
“好,sophia小姐。会尽力为你谈个合理价格。有消息就给你打电话。”南美大叔信誓旦旦。
事到如今,陶燕也只能同意他提议。挂完电话,她整个人瘫软似往沙发上歪,可怜手机又次被她远远地甩到沙发角落里。
杜敏进屋时候正好看到她这个动作,当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怎?还没联系上那个客户?”
“联系上。”陶燕抓个靠枕抱在怀里,垂头丧气地把下巴搁在上面,“客户说他破产,没有钱付给!货物要降价转卖……天知道会卖个什价钱?呜呜,杜杜,不想活!”
“破产?”杜敏愣住,“不会吧?几个月前刚给你下那大笔单子,然后你货到目港他就破产?哪有这巧事?陶陶,这个客户可靠吗?”
“不知道呢。”陶燕扔开靠枕,抬起她郁闷至极脸,“以前做过几个小单,都挺顺利,也算是老客户。可是这次心里真是没底,搞不懂他到底是真破产还是假破产!不过,也留个心眼。刚才他主动说要帮找其他买家处理这批货,也同意,跟他说转让价不能低于9万。如果到时他真给报个远低于9万卖价,就说明他想坑,故意用破产借口来压价;如果到时他报价格不会低得太离谱,那他破产……可能就是真。”
“嗯。你货物该到目港吧?你打听过那边海关规定吗?听说货物放在港口超过定期限,就会自动被拍卖掉。”杜敏提醒她,“你可得把握好时间,不能只等客户那边消息。否则,万他故意拖你两个月,然后再给你报个低得离谱价格,你该怎办?到时候想不接受都不行。”
“嗯,这个知道。”陶燕点点头,“在等他回电期间,自己也去联系下其他客户,也请同行帮帮忙。反正只要能保本,就尽早处理掉这批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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