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对他心里那位楚警官表达出牵挂和困扰,李医生会认为他是名无可救药人格障碍患者,但他不是。他只是心里藏着伤疤,从而对人群充满冷漠,没有安全感,自危意识过重,自保护意识过重创伤后遗症患者。但是他隐藏非常深,非常好,以至于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两样,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内心不安和焦虑。
李医生明白自己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因为她也在贺丞‘不可信任’名单内。但是作为她心理医生,还是给出专业建议,道:“恕直言,贺先生,你问题帮不到你,如果你想弄清楚是否是儿时记忆出现偏差,你可以尝试催眠。”
贺丞看她眼,唇角弯,很委婉拒绝:“谢谢,会考虑。”
不,他不会考虑,他怎可能放任别人入侵他记忆。
贺丞调整下坐姿,神态又恢复到刚进来时放松,回到方才问题:“所以呢,你答案是什?”
贺丞睁开眼,郑重道:“不是梦,很清楚那不是梦。”
“或许,是你自己?”
贺丞摇摇头:“对‘他’记忆只有个背影,个小男孩坐在秋千上背影。虽然没有看到过他脸,但是确定那个人不是,他是另个人。”
“为什确定?”
贺丞看着她,语气缓慢却凝重:“从小住在和平大道5号院,应该是在七岁那年,第次见到‘他’,在院子里花圃前秋千架上。第二天早上,在院子里找那架秋千,但是没找到,问过家里园丁,园丁告诉院子里从来没有什秋千。但是年后到库房找东西,在堆满杂物角落里看到副被拆下秋千,黄色,和见到模样。所以确定,那个人真实存在,是他们在说谎。”
李医生笑笑,低头在本子上速记,说:“你情感沙盘让很头疼啊”说着停笔,抬头看他:“你想锁住他?或者说——占有他?”
贺丞双眼中浮现出层凌乱散光,自言
午夜梦回里,灿烂阳光,开满夏花庭院,轻轻摇晃秋千架,秋千上坐着个小男孩,和他年纪相仿,清瘦身影,柔软发,坐在秋千上来回摇晃,投落地上影子随着他摆动不断收缩,忽远,忽近。
当时他好像站在扇落地窗后,隔着玻璃看着小男孩儿背影。他知道自己站在那里干什,他在等那个人回头。这个梦他做过很多次,多到像是每晚与他固定会面,每次都是如此景象。那个人在院子里,他在房间里,道无形屏障将他们远远分开,他从没见过那个人脸,所以他迫切看着那个人背影,等待他回头,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忽然,秋千慢慢归于静止,男孩儿貌似感知到背后有人,扭转脖子想要回头……
贺丞从未看过那个男孩儿脸,每次他想要回头时候,他就被阵像是被水淹没窒息感唤醒。除心理医生,这个‘梦’他没告诉任何人,连楚行云都不知道。
李医生发现他其实不需要任何帮助,来找她咨询人都带着各种各样疑问和困惑,付出昂贵费用让她为他们答疑解惑,疏通心理。但是贺丞却只把她当做名听众,他听不进,也不需要她任何帮助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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