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眼神极其复杂
看着他，眼睛里像是着
火，又像是结冰，盯着他脸似乎想从他脸上获得
些信息，问：“你杀人吗？”
问出这句话时候，他牙齿不断打颤，身上也蓦然松劲儿，抓着贺丞手腕手也向下滑几公分，但是他很快又恢复力量，滑到贺丞掌心处手再度紧握，死死抓住他手，用力几乎箍断他骨头。
贺丞垂下目光看看他握着自己手，冰封般瞳孔里终于浮现丝波纹，深井似双眼似乎藏着妖物般紧紧吸附着他眼睛，反问：“你相信
吗？”
楚行云好像掉进他眼中漩涡里，过许久才听到他自己声音说：“信。”
贺丞唇角动，很不明显笑笑，缓慢转动被他握在掌心手掌，把自己手指镶进他手指中间，变成十指相扣姿势，低下头几乎和他额头相抵，轻声道：“只要你信，就没有杀人。”
是在搭警车游览城市风光，贺丞沉默让楚行云莫名感到心慌，如果郑西河所谓证据和指控是子虚乌有，依贺丞小心眼又极其记仇性子，早就反击，但是此时他只是沉默。
楚行云心里忽上忽下忽冷忽热跟打摆子样惴惴难安，把车开回市局，竟没找机会和贺丞说句话。
郑西河抽风样非要给贺丞带上手铐，当他拿出手铐时候楚行云清楚听到脑子里根弦崩断声音，荒芜又糟乱脑子里呼啦啦窜出火星子，烧他几乎丧失理智。
他气极反笑：“做事留余地，郑队长，你确定这回你能把他扳倒吗？”
郑西河眼睛里涌出几分忌惮：“总得按规矩办事。”
楚行云忽然抓住贺丞手腕，死死扣住他手腕，像是在他手腕上道枷锁。
他把贺丞手腕举起来，说：“锁住他。”
说完，他箍着贺丞手腕，走入办公楼。
路上过往人都盯着他们看，楚行云无视他们意味不明目光，把贺丞带到三楼间常年不使用，落满灰尘办公室，打开房门站在门口，说：“进去。”
贺丞像个木偶样任他摆弄，依言走进去，但是楚行云却没有松手，依然抓着他手腕，他往前踏进门槛就不得不停下，背影稍稍顿，然后回头看向楚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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